“是松月小姐。”明陵不安地应道。
卞松月跳上马车,笑嘻嘻道,“我不过是来送送明昔姐姐,你紧张什么?”
明昔坐正身体,“你是来杀我的?”
“你都要走了,我还杀你做什么。送你一件赠别礼。”
卞松月扔出一个瓷瓶,明昔伸手接住,“这是什么?”
卞松月道,“这是我当时
给梁阿的断魂散,毒仙子那儿换来的,绝对见血封喉。”
说完,瞟一眼她的手,笑道,”至于为什么只毒瞎了你的眼睛,我就不得而知了。“
明昔攥紧瓷瓶,“多谢。”
见卞松月的身影消失不见,明陵才松了一
气,望了一眼明昔攥在手里的瓷瓶,犹豫着开
,“梁公子他其实“。不等明陵把话说完,明昔撩开侧面的车帘,将瓷瓶掷了出去,“继续赶路吧!”
春天还没到,卞松月的脸上已经隐隐有了春意,她步伐欢快地走进房间,冷不防见房中坐着一个
,她愣了愣,随后笑开,随着她一笑,额间的
血石流光溢彩,眉眼间也会不自觉得露出几点风
。“你怎么来了?”
白晋正看着手上一本《捭阖策》,抬
看了她一眼,“书读得怎么样了?”
卞松月走过去坐在白晋身旁的雕花椅上,“读着
疼,好些句子读不懂,你近来忙了,也没空管我读书了。”
白晋挑起眼皮,慢慢翻过有折痕的一页,“这一段我没有教你,不过你学得不错,也用得不错。”
脸上笑容僵了一下,卞松月不自然地偏过脸,理了理发辫。
白晋合上书,放回桌上,“以阳平的武功,就算明昔眼睛没瞎,也不可能杀得了他。最大的可能是一
下毒,一
刺杀。“
卞松月知道瞒不过他,只得硬着
皮认了,“是他不听你的话,轻薄明昔的时候被我撞见,他想杀我,我自保而已。”
白晋一直看着她的脸,“只是为了我?为了明昔?为了自己?”
卞松月道,“是。”
“不是为了凌云釉?”
卞松月心跳加快,迅速回道,“我们烟雨堂的事,与凌云釉有什么关系?”
白晋向她靠近一点,幽微的异香萦绕在两
之间,白晋轻轻拍了拍卞松月的手背,“烟雨堂的
是不可能和朔风堂的
成为朋友的,开春过后就是试剑大会,试剑之
生死不论,我希望那时候你会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来。”
***
凌桑在等一个
。
她没有回比目崖,因为她得到消息,厉寒快回阁了。她住在凌云釉的月见居,一
要去朔风阁寻三次,大小姐的身份摆在这里,朔风堂里从堂主到底下的
都对她礼遇有加,墨昀说话滴水不漏,根本没办法从他
中撬出半点和厉寒相关的消息。
可凌桑并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
,谁说自古华山一条路,华山才不止一条路。很快,凌桑就将主意打到了很好相处的徐飞白身上。面对天仙一般的凌桑,徐飞白色令智昏,两壶酒下肚,就把厉寒的去向和即将回阁的事
吐了出来。
凌桑心里有了底,她不再去朔风堂蹲守,而是耐心地等在月见居。可凌彦没有这个耐
,在得知厉寒要回阁的消息开始,他的耐
就在一点一点得流失。
月见居内,林然焦急得在门外踱着步,忽然听到屋内传来茶盏碎裂的声响。
凌桑盯着一地狼藉,强硬道,“我不会再回比目崖。”
凌彦冷声道,“凌桑,我若真同你动手,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
凌桑藏在袖子里的手攥起又松开,虽然怒气难消,但面对凌彦的强横,不得不服软,“爹,你不可能一辈子都把我关在比目崖的,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我喜欢什么
,要和什么
在一起,都应该由我自己选择。像娘亲选择了你一样。”
凌彦眼里有动容,嘴上仍是寸步不让。“我看你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凌桑小心翼翼握住父亲的手,“那您就让我见一见黄河,也许见到了,心就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