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忽生变数,紫蝶飞到离男孩寸许远的地方便不肯再上前去,男孩看它不过来,就踮脚去捉它,紫蝶却仿佛见到了天敌,掉
就跑,也没闲
逸致慢慢飞了,冲着卞松月的方向疾飞过去,一贴到卞松月背后的肌肤就迫不及待往里钻,卞松月心下焦急,变换了调子,那紫蝶藏在她肌肤之下,动也不动。
凌云釉心道:连那紫蝶都不起作用了,真是天要亡我。
想到因着卞松月才进到这个鬼地方,她就忍不住在心里咒骂,又想到是墨昀那白眼狼不知感恩,故意将她扔进这鬼地方,免不得要将他拉到一起骂。
小男孩捉不着蝴蝶,反而发起了脾气,指着卞松月道,“你们去把那姐姐捉下来,我要她背上的蝴蝶。”
真是匹夫无罪,怀璧自罪,没能伤到那小孩,反而被他瞧中了紫蝶那宝贝,凌云釉不知该为卞松月叫苦,还是先在心里幸灾乐祸一番。
小孩将公
哨放到唇边,用足气力吹出一道又响又利的哨音,等在树下的壮汉齐齐而动,争先恐后地往树上爬。
凌云釉所在的那棵树也没能幸免,红杉树被几名大汉摇得反复晃动,她差点被摇下树去。哨声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急促,大汉爬树的动作利落之及,凌云釉纵身跃上旁边的一棵红杉树。哨音忽然一转,和先前不同了,壮汉们止住继续向上爬的动作,竟然齐齐随着她往旁边跳去,一接触到树身,齐齐夹紧双腿,继续向上爬。
凌云釉看向树下,心想擒贼先擒王,先捉了那小孩,自然就制住了这群壮汉,可惜天不从
愿,小孩被四名壮汉围在中间,她只要过去就是自投罗网。
凌云釉在心里叫苦,冲卞松月大喊,“吹骨笛,扰
他的哨音。”
卞松月跃到旁边的红杉树上,横笛而吹,知道召唤不出紫蝶,她就随便
吹,这一招果真奏效,笛声盖过哨音,壮汉们失了主心骨,一个二个如树懒般,紧紧抱住树
,不再继续上,也不往下去。
小男孩脸上的笑容携带着孩子的童真瞬息敛去,面上浮现
霾,目光也不似从前那般清明。“羊儿都不听话了,没有老鹰了可怎么办?”
凌云釉大着胆子道,“没有老鹰了,就是小
胜了,既然如此,你就该放我们离开。”
小男孩缓缓抬
,“谁说没有老鹰了,我做老鹰,继续陪姐姐们玩儿。”
凌云釉心叫不好,这小男孩肯定还有别的招。
中天之上,月亮似硕大银盘高高悬着,一片乌云移过来,将月亮遮去一半,天地之间的月光倏然暗了下去。
小男孩张开双臂,如雏鹰展翅倒悬于半空,脚踩着树身提气上行,卞松月看他仿佛正从平路的另一
疾奔而来,心下惊惶,这小男孩的轻功在她之上数倍。
她心念一起,小男孩已经立于侧旁,卞松月无暇再想其他,抢先发招攻他
部,小男孩面露轻蔑之色,竖起两指击打她手部关节,卞松月右手一麻,攻势忽止,她想也不想抬腿踢他胸
,小男孩纵身一跃,转眼间
已飘至卞松月
顶,一脚踢中她的背心,卞松月
出一
鲜血,整个
从枝
跌下。
凌云釉飞身过去拦腰一搂,提气纵跃,揽着卞松月落到十米开外。
她关切问道,“你怎么样?”
卞松月虚弱得摇摇
,“死不了。”
凌云釉苦笑,“现在不死,也离死不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