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杯！”
“杯！”
夫妻两
推杯换盏，一杯过来，一杯过去，很快将一瓶老渡
白酒消灭得一二净。餐桌上的凉菜却只减少了一点点。
胡旭英：“再来一瓶？”
章昌汉：“不行！不行！我不是你的对手。”
胡旭英：“喝好不喝醉。让你喝醉了，就等于给你放假了。”
章昌汉：“一点不错。今夜不能放假。”
说着，他走进卧室，对胡旭英说：“今夜委屈你睡客厅，让我独自好好睡一觉。”
胡旭英：“你不是睡。”
章昌汉：“晚上不睡还能什么？”
胡旭英：“你今夜不想出新的主意，你明天什么，你的小虎队员们什么？”
章昌汉：“知我者，堂客也。我这脑子里很
，我的确要安静地想一想。请求老婆你支持。”
胡旭英：“你别在我面前油嘴滑舌！你把门关了吧。我不打扰你。到明
一早，你一定能想出好办法。”
章昌汉：“你真的批准我关门睡觉。”
胡旭英：“如今
说话同样一言九鼎。决不反悔。”
章昌汉果然关紧了房门，把胡旭英一个留在了客厅里。他推开南面的两扇窗户，大
着酒气，任悠悠凉爽的风抚摸自己的脸颊、胸膛和全身。他感觉得自己的大脑特别清醒灵活。他反复问自己：柳建德到底值不值得怀疑？就这个问题，他想了整整一夜。时而肯定，时而否定。他脑子里像播放长篇电视连续剧似的，自他与柳建德第一次相识，到几十年后的今天，两所经历的桩桩件件，一幕幕地回放。大约凌晨四点，他迷迷糊糊地睡去，梦中他继续在想，对柳建德是怀疑？还是不怀疑？他要回答自己，觉得比什么都难。
天亮了。章昌汉一觉睡醒，
抖擞，思维敏捷。对昨夜思考的问题已成竹在胸。他走出卧室。
胡旭英笑嘻嘻地对他说道：“我敢肯定，那瓶老渡白酒没有白喝。”
章昌汉：“你怎么知道？”
胡旭英：“因为我没有听到雷声。”
章昌汉：“难道我昨夜没打鼾？”
胡旭英：“难道你睁着眼睛也打鼾？”
章昌汉：“我真的睡了呀！”
胡旭英：“你睡了也好，没睡也好，反正没追究你的责任。只是你今天的
案工作如果还没有新的进展，恐怕肖局长就会要找你谈话。刑侦大队的细化考评会被扣分。”
章昌汉：“老婆你放心。多谢你昨天的那瓶老渡白酒。喝了那东西就是不一样，灵感一下就来了。”
他拿出手机，按下号码。
胡旭英：“这么早，别还没有起床咧。”
章昌汉：“他每天都起得早。从来不睡早床。”
胡旭英：“谁？”
章昌汉：“柳建德。”
他昨天正面侦查柳建德的目的没有达到，今天他想继续。他打算邀了柳建德一起，开上黑色奥迪车，把分布于伍家岭广场等各个路的18具模特收回来，以进一步观察柳建德与曲智红面对面时作出的反应。这时，电话通了。章昌汉对柳建德说要把黑色奥迪还给他，并且还有要事邀请他共同去办。
章昌汉：“我马上开车来接你。”
柳建德：“对不起。我不在长沙。”
章昌汉：“你跑哪里去了？”
柳建德：“海南。”
章昌汉：“你不是骗我吧？”
柳建德：“我敢骗你，除非我不想在长沙立足了。”
章昌汉：“你别讲得那么好听。几时回来？”
柳建德：“短则两三，长则七八天。”
章昌汉：“你不是那种做事没定数的。”
柳建德：“你知道啦！昨天工业厅领导和程副省长要我去，就是把来海南洽谈业务的任务
给我。我完全不属于自己，时刻被别牵着鼻子走，掌握不了半点主动权。这样吧，一旦确定了回去的子，我提前打电话给你。”
章昌汉：“好吧！祝你一切顺利，早凯旋。”
合了手机，章昌汉心想，柳建德为什么此时去海南？他平时出差，总会事先给他打个招呼，这次为什么一反常态？他是不是察觉到公安对他产生了怀疑，他有意逃避？如果真是如此，他该如何应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