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次,圣可汗就想着子嗣的事
了?”若说为圣上育嗣,苏笙也是心甘
愿的,毕竟他有这样辽阔的江山等着亲生的孩子来继承,想到这个也是常事,但她本就有些宫寒,要一个孩子怕不是那么容易,“可我之前就是同您说过的,我恐怕没有儿
上的福气……”
“朕晓得,”圣上隔着一层单薄的绸缎感受
郎肌肤的温热,他怜
地啄了一下苏笙的唇,那里昨夜几乎都要被她自己咬
了,让
心疼得很:“朕不是
着你,只是我们若能有一个孩子,朕也安心些。”
“皇子公主都好,等将来朕不在了,陪陪你也好。”圣上抚摸着她的长发,他
愿她永远天真无邪,有些事
她不明白,也不想叫她明白,但是自己总归为她打算一些,“朕在一
,就能护住你一些,等来
山陵崩,只留下你一个可怎么办?”
从前他对英宗贵妃其实并没有过太多关注,那不过是他弟弟宠
过的一个
子,能得到他的恩典,在这宫中继续过下去已经是天恩浩
了,但是若叫阿笙处在她那样的境地,圣上却是一点也不
愿的。
他曾经不大明白英宗的行为,就算是他知道秦后存了谋害的心思,为什么不将玉玺托付给臣子或者中意的儿子,居然托付给了自己的宠妃,万一这
子受不住秦后的磋磨,将玉玺
了出去呢?
后来却也渐渐明白了弟弟的心思,为了朝局安稳,英宗不能也不会将可以调动兵马的虎符
给苏氏,玉玺为国之象征,但仓皇之中起到的作用并不比一块同等重量的石
大些,这是只有得胜者才会想要攫取的东西,她可以用这一筹码在新君的手下安稳过活。
那么等他故去呢?就算是他留下了旨意许她留在宫中,那之后也叫她去惶惶不可终
地讨好新君吗?
“好好的
子,您怎么说起这些来了?”苏笙依靠在他的怀中,却莫名觉得难过,“以后的事
谁说得准,说不定我还走在您前面呢。”
圣上不轻不重地在她
上拍了一记,低声斥责,“你才多大一点的年纪,咒自己做什么?”
“我既然跟了您,就知道将来会有这一
的。”苏笙并不避讳自己从前同太子的事
,“可是想一想,就算是我风风光光地做了太子妃,前路也是一样未知。”
她不是没有担忧过自己同他在一起后的事
,但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再也没办法走回
路了。
他沉默了片刻才开
,“其实你不生也没什么的,朕曾经有想过一个封你为后的法子,就是担心将来委屈你与咱们的孩子,反而会有后患。”
苏笙揽住他腰的手稍稍抽回来一点,她半支起身子,惊异地看着皇帝。
圣上不是没同她说起过东宫的事
,她也是个极聪慧的
子,猜一猜也就能知道了,苏笙半张了
,欲言又止:“您总不会是想教太子认了我做母亲罢?”
原本定给太子的
郎不仅做了皇帝的嫔妃,甚至皇帝为了叫她做皇后,还要太子认其做亲生母亲,忽然多了一个比自己年岁还要大的儿子,别说是太子难堪,她自己也接受不了。
太子的亲生母亲上不得台面,又是英宗的妃子,要是做他的养母,封后倒也不是不成,苏笙知道哪怕太子不
愿,圣上也能
他亲自上表行这耻辱荒谬之事,只是这么做有些短视,她做了皇帝的元后,太子也算得上是嫡子了,将来她没有孩子,太子登基之后也不会待她好,若是有了孩子,嫡长子之争也够朝臣们挽起袖子打一架的了。
圣上笑而不言,苏笙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腰:“这是谁给您出的主意,简直坏透了!”
“除了你的好哥哥,还能有谁?”圣上慢条斯理道:“他平
在大事上正经,私底下却是一肚子的坏水。见那几
阁内吵得不可开
,就同朕抱怨了几句。”
不过这种主意说说也就算了,皇帝也没有当真,困兽犹斗,他将太子
得紧了也不好,圣上不是没想过借着这些事
迫东宫,但苏笙正要
宫,他也存了私心,不愿意在这个档
添
。
苏笙听见这加重了音的“好哥哥”,就晓得圣上心里这件事还没有过去,她被圣上用这件事拿捏得久了,也生出几分恼意,左右夜里都已经坦诚相见过了,她也起了捉弄皇帝的心思,“您要是想做父亲也容易得很,我现在就能全了您的心愿。”
圣上疑惑地“嗯”了一声,看着怀里纯洁无瑕的姑娘逐渐靠近也不疑有他,美
玫瑰色的唇瓣在郎君的耳边轻轻吐出兰息,在这份刻意营造出的缓慢之中,逐渐生出些暧.昧
思,她一字一顿,像是做什么坏事一样,将那几个字送到了天子耳畔。
“阿耶,疼疼我么。”
苏笙早已经蓄势,说完这句便迅速起身要下榻,却被
手疾眼快,一把拽回来抵在了榻上,她自以为得了天子一诺,便胜过免罪金牌,被
困在榻上,面上仍带了笑意,“圣上息怒,是臣妾错了,您别同我一个小
子计较成不成?”
她简直就像是蛊惑
的妖
,圣上瞧她这般
是心非,表面苦苦哀求,实际上十分得意,哪里有半分认错的悔悟,本来今晨
动,怜她初次也不好强求,现下看来,倒是这姑娘自己说谎了。
明明还能容纳得下,偏偏不肯侍奉。
圣上尽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瞧这妖
有多么动
,他平静地去拿了药膏过来,叫她躺好,“把药上好,咱们就出去,过几天再叫太医院送一盒过来。”
苏笙偷偷瞥了一眼圣上那处,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动,因此也就放心了几分,她戏弄了皇帝,反倒要叫圣上来亲自服侍自己用药,心下有少许不舍,“您放在那里,我叫藏珠进来服侍就好了。”
“你愿意叫一个未嫁
瞧见朕现在的模样?”圣上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容不得她拒绝,“
心难测,阿笙不怕别
生出些别的心思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圣上浴衣的领
处已然微微敞开,好像还被汤泉打湿了几分,他平
帝王常服只衬托君王威严,如今这一身闲散装束倒显出与往常不一样的魏晋风流之态,苏笙抬眼瞧见都有些愣了,她含羞默许了天子的动作,后宫所有
子都是皇帝的,她与藏珠虽好,但同样也得有分寸,夫妻之间远比主仆更亲密,既然圣上有心服侍,便也就随他好了。
苏笙乖乖地合上眼睛,像是从前藏珠替她上药时那样,打算小憩片刻,然而等这特制的药物刚刚送
,她突然就僵住了。
“圣上,您这是………”
平常惯用的送药之物,可没有这么叫
害怕。
“知错固然是好,可也不能不罚,否则长此以往,岂非所有
都敢顶撞朕躬?”
圣上擒住了这姑娘,他逗弄她道:“朕就罚阿笙替朕生一个孩子罢。”
苏笙百
莫辩,她微微慌
地向后挪身,再没了之前的促狭,“郎君,可我是认了错的,不该从轻发落么。”
“这已然是酌
减过的处罚了。”圣上存了亲近的心思,连这种不持重的话说得也是面不红心不跳,“否则就得是两个小娃娃了。”
“可您是答应过我的……”她抱有最后一点幻想,“君无戏言,哪能出尔反尔呢?”
“阿笙,郎君教你一个乖。”温热的气息洒落在小姑娘的眉心,待到察觉出她亦
动,圣上方才徐徐而行,他含住了苏笙的耳垂,引得这姑娘颤栗不已。
“男子在榻上的话,有许多是当不得真的。”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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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与宫
们在殿外相候良久,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沐浴的时间,不过内侍们都已经有了预感,因此也不觉得慌张,皇帝与宸妃正是贪欢的时候,圣上这几
无朝,只要不耽误见臣子商议正事,前朝也不会有什么非议。
元韶请宋司簿到帘前听了几回,留心着圣上的吩咐,她不敢离得太近,也不清楚圣上与自家娘娘到了什么地步,仅能听到苏笙含糊地抱怨两句,大概是埋怨圣上手生不会伺候
,上药都要上许久。
圣上一直没有传召,他们也只能在门外等着,一直到圣上吩咐了才走到了里间收拾。
浴室的小榻上有一段七零八落的锦缎,其余倒还正常,圣上同苏笙自去更衣,也不许
服侍,只是叫元韶将药罐收了,改
再去吩咐太医院使一声,再预备两瓶拿来。
苏笙坐在更衣处的杌凳上,听着圣上若无其事地吩咐着外面的
,心中暗自佩服他的面皮之厚。
“阿笙,你站起来一会儿,我替你把系带扣好,别着了凉。”圣上回身瞧见她这副恹恹模样,面上不禁赧然,他也算是知道该如何服侍
子穿衣的了,因此只要苏笙配合一些,两
顶多一刻钟便能衣冠整齐地出去。
“您这算是什么,事后的补偿么?”苏笙微微有些动气,她打今
起,几乎都不能正视“上药”这个词了,“您施一遍药不就够了吗,我都从了您的,
嘛还要拿药来逗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