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起床只觉得
晕沉沉的。
再一看,竟已是晌午了,脑袋嗡一下炸了。
他就算再贪杯,也不至于睡到这时辰才起来,难道——
桌前,茶杯底下压着气死爹不偿命的纸条:
阿爹,我又给你下药了,晚上见~
陈四气结,这丫
也太胡来了!
上次药他,跑出去缝尸块。
这次又药他!
也不知这丫
什么去了,真是胡闹。
好在今
无案。
陈四想着出门找闺
,路过客栈时,正好看到赵义行色匆匆。
“赵把总!”
赵义听到他的声音,脸色变得古怪,蹭地钻进客栈,唯恐慢点陈四就会追上来。
陈四莫名:“赵把总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还想约他晚上继续喝两杯呢。”
赵义看不到陈四追上来,这才长舒一
气。
呼,还好躲过去了~
要不陈团
跟他打听起夏姑娘的事儿,他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呢。
抬手敲了敲门,压低声音:“夏姑娘,是我。”
门打开一条缝,赵义闪身进门,被婵夏的打扮吓了一跳。
“夏姑娘,你这是...?”
婵夏穿着白色罩衣,
上戴着同色布巾,身上还沾了红色的血渍,最触目惊心的,是她手上沾血的刀子。
赵义被她吓得脸色煞白,视线挪到床铺上躺着的那
身上。
颤抖着手指向婵夏:
“夏姑娘,在下虽然欠了你银钱,可大小也是个把总,你让我带
回来我照做了,可你竟将他残忍杀害,你这也太...太...”
俩
搞定了吴勇之后,婵夏让他去赌坊外把混混张打晕扛回来。
赵义已经习惯了她这不走寻常路的查案方式,没多想就把
带回来了。
带回来了,婵夏又把他支到巧娘家门前盯着,直到晌午目标出现,赵义才回来。
回来就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
婵夏伸了个懒腰,越过傻眼的赵义,来到了床前。
混混张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腰腹缠着白色的布带子。
赵义追过来,低
一看,盆子里那红呼呼的一截...!!!
“你竟然还把他肠子切了?!”何其残忍!
“这不是肠子,是阑尾。”婵夏把切下的阑尾用刀戳起来,凑到赵义面前让他看仔细。
“正常的阑尾会比较细,这个有水肿是生病的表现,不切的话,
会活活痛死。”
赵义哪里听得进去,急得在屋内来回转悠。
“你闯大祸了,投案也难逃一死...我帮你把
扛来,也是同犯,我也跑不掉,可我义弟的仇还没报,我不能死啊...”
婵夏把沾了血的罩衣脱下,手术工具全部整理好,顺
说道:
“把我
给官府,将功赎罪?”
“我赵义拿你当兄弟,怎可做出背叛兄弟之事?”咬牙,“你走,我来扛下这一切,左右我的命是你救下的,夏姑娘只要清明时到我和我义弟的坟
,烧些纸钱送些酒便可!”
“哎呦...”混混张哼唧。
“咦?你没死?”赵义冲过去看,的确是喘气的,还活着!
“我这是在哪儿...夏姑娘?”混混张的麻沸散劲儿还没过,脑袋有些迟缓。
“计划有变,我提前给你医治,你的旧疾已去,不过要卧床几
,这间房我包下来给你静养,按时吃药,恢复一段时
便可与常
无异。”
混混张想起身跪下,被婵夏拦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