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衣衣清咳一声,鼓了鼓气,壮了下胆子,“凝华不同音律,恐难以
耳。”
若烟笑着起身,“殿下尽管来试,详细的步骤由小
来教导殿下。”
离别之曲……她们奏此曲,送别的非是旁
,而是自己。
苏玫站在庭院外侧,与翻飞清脆的曲调只有一墙之隔。
毛躁,生疏的乐曲时断时续的响起。
这孩子,和她母亲一样笨,苏玫掩嘴轻笑,客套话也说的不伦不类的,不过很讨
喜欢。
……
梦中。
夏青鱼能模模糊糊的感知到自己在梦中,那种五感去了大半,意识朦胧的感觉经历过不知几次。
身体失去支配般,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
不知身处何地,四周是黑压压的天空与焦红的土地。
看不清的
影与自己并排而行,茫然无定的在土地上徘徊。
徘徊的久了,天空似降下雨雪,刹那间,雷蛇狂舞,四周极亮。
狰狞的雷,笔直的向夏青鱼劈开,撕碎了天空,超越了声音,向
顶笔直的劈开。
夏青鱼的出租屋。
昏睡的夏青鱼身体微颤,猛的在床榻之上坐了起来,手掌自然而然的搭在
顶,又缓缓的垂落在胸前。
眼低垂,视向空无一物的手心,微微攥进,伸手探出在床
柜的水杯,自然凉下的水顺着喉咙一路凉到胃底。
可怕……
如那时无法阻挡的利爪,如那时无法止住的鲜血……
夏青鱼蜷缩着身子,缓缓的凑到床铺一角,背靠墙壁,双手抱膝,蜷缩的身子微微颤抖,胸
丝丝的疼痛在绷带之下蔓延到全身,目光所及之处,层层叠在胸前的劫难的痕迹。
夏青鱼怕的要死,真的,在冷静下来以后,在修行的时候,在打闹时,在一次又一次躺在床上将要睡眠时。
再听到宋超说,这种事还会一次又一次发生的时候。
但是,从小到大,夏青鱼学会的只有一件事,不快的往肚子里咽,没有
有义务去倾听你的不快。
与你同悲,与你同伤,又能解决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我想活下去,我也没做错什么,为什么……”
静音的屏幕亮起,暗淡的光辉照亮了昏暗的屋子。
白衣衣:先生,我今天听到很好听的乐曲,我试着去学了一下,不过,我很笨,一点都没学到。我试着弹了一小段,先生你听听。
婉转的音乐响起,很笨拙的曲调弹奏方式,即使夏青鱼不懂琴,也能听到明显的错音。
有一个不会
涉到自己世界的倾诉对象真好。
夏青鱼:衣衣……
白衣衣:怎么了?先生?
夏青鱼:弹的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