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之前跟着莫管家去的那个院落,无论是外
还是里面都有重兵层层把守,属下更在里面的一个箱子上发现了刻有皇家的印记。”剑雨将自己先前所探到的一切,皆一五一十的禀告。
“属下还发现了边上的另一间屋子里
,会在每天的早晚各有一个丫鬟送饭菜进去,高燕猜测,里面关押的应当是钦差大臣等
。”高燕说到这时,还下意识的半抿了唇。
“嗯。”谁曾想林拂衣听完了那么一大段话后,只是默默的来了那么一声令
完全摸不着
脑的话。
“你们先下去,还有将其他派出去的
全部集合起来,最近这城里恐是不太平了。”
“大
今夜不打算夜探那处宅院吗?”剑雨虽是行走江湖多年的剑客,可这
实在是太老实了点,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林拂衣三言两语的给骗了。
“若是本官真的去了,那才是正中对方下怀。”幽幽的一句吐息,仿佛风一吹便散了个彻底。
毕竟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多的是陷阱才对。
等第二
,同样一夜未睡,眼下挂着一抹青黑的莫飞天听着属下来报,说那院落仍然没有半个
来过的影子时,原先一直提着的那颗心终是放了下来。
“张老怪,我就说那林老板定然是信得过的,何况今天
家可是就要马上出城了。”之前的青年见着现在默不作声的张老怪时,忍不住出言讽刺道。
“我倒是认为此
心机颇
。”谁曾想张老怪不但不觉得对方可信,更觉得心机
沉,甚至肯定对方定然早就猜出了他们的计划,否则怎会如此。
“得了吧,我看你是看谁都心机
沉,之前是你眼睛好看
准,可现在你年纪大了,说不定就连
都有些老眼昏花了。”
“你这小娃娃说话怎的那么难听,老夫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还有恳求大
在信老
一次,那
是真的有问题。”张老怪睁大着那双
明的眼,其中更飞快的闪过一抹怨毒之色。
“可昨夜都已经认证过了,那
确实没有问题,就连送过去的那些
他也都碰了。”莫飞天自是信这位老者的,可是对于昨夜的证据又当如何解释。
加上现在又是那么一个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
“大
只需在信老
一次,今夜,或者明夜,定然会有几只小老鼠往那粮仓里
钻的。”张老怪不知想到了什么,嘴里发出了‘桀桀桀’的毛骨悚然之音。
因着今
林拂衣便要启程离开青州城,莫飞天则带着一
属下送到府门外,等确定
出了城门外,便有小厮飞快来报。
而这第一天的夜晚里静悄悄的,第二天也是如此,直到第三
。
夜,一处灯火通明的重兵把守之地,因着有两个
突然闹了肚子去方便之时,以至于让另外两道潜伏暗中许久的黑影趁虚而
。
甚至他们并非是从那大门进去的,加上这屋子里
更连半个窗户也无,只能掀瓦而下。
里
许是许久未曾有
进来开门通风换气的缘故,导致这里
弥漫着一
淡淡的霉味。
“大
,这便是那
属下探来的院子,更在昨
晨间发现有
移动过里面的东西。”剑雨在进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点亮了手中的火折子,将这偌大的空间给照亮出来。
这屋子不如在外面看见的那样大,就连这里面也不过就是放了六个被用封条封得严严实实的木箱子,地上还有着一圈被重物推拉过的痕迹。
而这痕迹显然很新,确实如剑雨说的,是在今早上刚被搬出去过一趟,只是莫名的,他认为有哪里对不上。
“大
,有
来了。”随着剑雨压低嗓音的一声落,二
马上飞快的跳上了房梁之中,并将那火折子给吹灭了。
很快,上了锁的铁门‘咿呀’一声被推开,随从外面走进来两个身着黑甲,腰佩大刀的士兵。
其中一个看着这屋子里
的箱子后,不禁揉了揉后脑勺,疑惑道:“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哪里不对劲啊?”
他进来的时候,虽然没有发现这里
的箱子有被移动过的痕迹,可里面的东西确确实实少了一半。
“没有啊,这里不一直是老样子吗?”另一个身形瘦高点的男
点
时,还看了周围好几眼,确定没有少什么啊。
“可我仍是感觉少了点什么。”最先提出疑问的士兵仍是觉得里
怪怪的,可又偏生说不出这等怪异感来自哪里。
“哪里少了什么,不就一直是六个箱子吗,会不会是你今天睡得太多,导致
都有些睡迷糊了。”
“应该是吧。”士兵觉得,难不成当真同他说的一样,是他睡蒙了后才会产生的错觉。
“我们还是早点出去,去另一个地方巡逻,我感觉待在里面久了总会产生一种毛毛的感觉。”瘦高男说话时,还搓了自己的胳膊好几下。
“好。”可士兵在退出去的时候,还再三的往屋里
扫了好几眼,似要找出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对方来。
等这两名士兵退出去,并将那门重新锁上时,原先躲在房梁上的二
这才跳了下来,只是这一次,谁都没有打开那火折子。
林拂衣在
离开后,则是目光凝重的盯着这不大的空旷屋子沉咛许久,随后更是快步的往其中一面墙上敲去。
可是传回的并不是空心声响,而是沉闷至极,连带着他内心的狐疑之色更重,并且从门的方向一路走来一路敲,似要听到一道不同的回声一样。
可是显然,他无论从哪里敲,得来的回声都是一样的,若是有区别,只有那回音时的薄脆厚度,以及发出的沉闷声响。
“大
,可是这道墙有何不妥。”
林拂衣并未马上回话,反倒是退到了堆放箱子的地方,又拿手对着那墙壁相互比划了许久,方沉声道:“将这墙给本官砸了。”
“为什么要砸?”这墙明明好好的,也不知大
为什么要让他将墙给砸了,可这当主子的发话,当属下的怎有不从之理。
而一旦开始砸墙,那么势必会引来其他看守之
,也不知这个点,镇威将军现在带着军队赶来了没有?
很快,当这堵墙被砸烂的时候,只见这屋子里
还有另一间狭小的房间,而里
,更是堆满了数不尽的金银珠宝,那满室的珠宝光亮得完全不需要点蜡烛都能看见。
“大
,这………”
“这应当就是那消失的赈灾之银。”林拂衣沉咛半刻后,方悠悠为他解惑。
而随着林拂衣的话落,门外传来了一道叫好的
掌声,以及那冲
天际的火光。
“林老板倒是好本事,不,本官应该称呼你一声林大
才对。”在身后
簇拥下进来的莫飞天,脸色铁青难看得能拧出墨汁来,脸上的肥
更是气得一抖一抖的。
“来
,将他们给本官通通拿下,生死不论。”莫飞天之前就认为此
有古怪,谁曾想,倒是一个好家伙。
不过好在他最后听信了张老怪的话,否则现在连
死在哪里都不知道,那戴满着大金戒指的手更是攥得掌心发疼。
“是吗,不过莫大
不妨看看你的身后。”即便现在被重重包围之下,林拂衣仍是同那在后花园中闲云鹤步赏花的贵公子无二。
“你说若是本官没有准备,又岂会以身涉险。”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似在无声的嘲讽着他的愚蠢,以及欣赏他死到临
的垂死挣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