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承认了是有去看她,她也由嗔转喜,不再纠结方才的事:“那你可不能一直这样不讲义气,晚些时候你那朋友要来,我替你做了好菜招待他,你也得出点力才行。”
谢廷安欣然接受:“但凭夫
吩咐。”
沈若笙笑着点
,夹了块风鱼到他碗里。这风鱼色泽酱红,
咸鲜,腌透
后的鱼
在裹了荷叶蒸制以后,会有不同于鲜鱼的特别
感,嚼劲十足,细而不柴,细品还带着些荷叶清香与面酱的甜香,只一点点就让清淡的朝食多了惊艳之处。
沈若笙道:“这风鱼归宁宴上也做过,只是当时你没有吃到,当时这个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呢。”
“是什么?”
“天长地久庆有余,怎么样?”
谢廷安由衷道:“很好,
味好,寓意更好。”
两
相视而笑,最后将拿一小碟风鱼分食而尽。
到了午后,从来没有做过琐碎杂事的谢廷安,就在院子里慢腾腾地剥起了蚕豆。他本就不得要领,又没留什么指甲,自然是剥得又慢又不好,往往刨出来的蚕豆都是表面缺了块儿的。
书婵过来奉茶的时候看见这一幕,先是诧异了一瞬,待看见他的指尖已经有些泛了红,忍不住出声道:“公子
与婢子来剥吧。”
谢廷安道:“不用。”
书婵又轻声说:“这样剥手指受不了的。”
“不碍事,就剩一半了。”谢廷安同她温声说完,忽然想起之前沈若笙提起她的反应,又加了一句,“你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即可,退下吧。”
书婵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咬着下唇行了礼,转身告退。
过来验收成效的沈若笙在院门
瞧见这一幕,微微笑了笑。
她这笑看在书婵眼里,留下的全是刺痛。
书婵行过礼,僵硬地站直了身子:“夫
……”
“嗯,下去吧。”沈若笙不在意地挥挥手,甚至都不曾瞧她,像是赶苍蝇一样。
书婵忍了几忍,仍是没忍住低声道:“夫
是在嘲笑婢子么?”
“只是高兴而已。”
“因为婢子的好意被公子拒绝而高兴,对吧?”
沈若笙道:“你要这样想倒也没错。你对我相公那点花花肠子,我早也看出来了,不过如果我是你,大概也会有同样的心思,这样一个与
温柔的
,就像是暖阳一样,让哪怕是尘埃里的
,都觉得温暖。”
书婵一怔,抬
看向沈若笙,
一回对她有种陌生之感。
沈若笙仍是看着谢廷安:“这样的
,愿与一
同渡一生,而他选的
是我,甚至会因为我,不再做普照大地的曜
,你说,这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她说完,才将目光转到书婵脸上,在对方呆滞的
里,笑得春风得意。
其实在这之前,沈若笙是有些不可言说的潜在疑虑的。她怕他对她,只是因为他生而温柔,而他对每个
都很温柔,如今看来,那些温柔是不一样的,对她的,是只属于她的。
这样的认知,让她欣喜无比,也感念万分。
书婵品着沈若笙的话,愣愣回
,目光看着她几乎是雀跃着奔向了他。
“呀,手都红了,不剥啦相公。”
“刚才是谁说一定要剥完的?何况,我做事向来没有半途而废的。”
“那我陪你剥。”
“好。”
他笑着看她,像是暖阳,照亮尘埃每一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