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检修时间,几名工正在维护刮板运输机。
虽然没生产,但是矿灯的光柱中,灰尘就像盛夏里的飞虫一样密集。
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绝对是慢自杀。
地面上此时已经是天寒地冻,工作面却足有三十多度,大多数工都光着膀子,有些
甚至连裤子都脱了,胯下的家伙左右摇晃。
“把衣服都穿上!”王矿长脸色不太好。
从工作面出来,又看了最近的一个掘进。
“你们下一个工作面不错!”林科长抓着矿灯不断向两帮照。
顺河煤矿已经逐渐进了杨东升调整过的煤层。
“偶尔也能碰到段像样的!”王矿长不以为然。
忽然林科长轻咦了一声,捡起一块煤矸石左看右看。
杨东升见状也捡起一块矸石,拿到矿灯下一看,才觉得不对,这块矸石有点太白了。
杨东升调出三维图,就明白了原因。
煤矸石里的碳,不少都被他移到煤层里去了,无怨的不黑。
与普通石相比,煤矸石更加酥脆,更容易垮塌,煤矸石的
质,是煤矿冒顶事故频繁的重要原因。
别看冒顶没有煤尘、瓦斯炸那么吓
,但是积少成多。
论起矿工死伤的原因,冒顶在煤矿五大灾害里,应该能排到第一位。
之前顺河煤矿就几乎每年都会因为冒顶死。
这倒是一个意料之外的好处。
再次从井下出来的时候,众脸抹的跟鬼一样的,尤其是鼻子底下,
多了一撮板刷胡。
洗澡的时候,杨东升揉了揉鼻孔,一黑水登时顺着鼻孔流了下来。
直洗到再也没有黑水流出,杨东升才收手。
其实这也只是个心理安慰,表面上看是净了,拿棉签往鼻孔里一擦,还是黑的。
留在地面的,也完成了对地面的检查。
下面就是好吃好喝招待了。
“林科长,我敬你一杯!”杨东升端起酒杯。
“嗯!”林科长淡淡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杨东升仔细想,也没想起来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林科长。
“要我说,中国和本就没有矛盾!
军侵华的时候,那还是民国,跟咱们新中国有什么关系……”
循着声音看去,就见那名五十多岁的老科员正在唾沫横飞。
杨东升向四周扫了一眼,在场众脸色都不太好看。
现在的跟之前的
没关系,你他么是石
缝里蹦出来的吗?
尤其是煤炭工业局来的几个,纷纷露出厌恶的色。
这货明显已经不是第一次表露这种葩历史观了。
无怨的一把年纪,还是个科员。
尤其可笑的是,这位竟然以为中、之间的矛盾,是因为中国抓着历史不放才造成的。
就算中国政府能接受他这种观点,中国肯放过本,
本也不可能放过中国。
东亚就这么大,中、两个大国,必须决出一个雌雄来才会算完。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我去趟厕所!”老科员站起来,一摇三晃。
走到杨东升身边的时候,忽然老科员一个趔趄,对着杨东升就倒下来。
“小心,小心!”杨东升连忙扶住她。
“谢谢杨总,谢谢!”老科员拍着杨东升的肩膀,“不知道能不能麻烦杨总扶我去趟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