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好说，一般的能贵两到三倍。材质好，大小合适的，有
买去雕石桌、石凳、石狮子，能贵四五倍。下一步，我们一定贯彻落实好
的多……”
杨东升再次打断他，“你就没想过减少炸药用量，提高大块石
比例？”
“那样的话工作量就大了，一天能生产的石也少。”张矿长顿时皱起了眉，就怕这种不懂，还要瞎指挥的。
“工作量大就加工资，生产的石变少了，但是石买的贵，赚的只会更多。炸药用的少，还能节约成本。”
“那……少放多少合适？”
“让工自己决定！他们在生产一线，比你有经验，比你更了解
况！”
“那一天给工加多少工资？”张矿长犹豫了一下问。
“你叫我决定？我再替你做这个矿长好不好……”
张矿长低着被杨东升
了一脸唾沫，连大气也不敢喘。
“哎！”杨东升叹了
气，这个张矿长看来也不是故意给他出难题，确实就是个石脑袋，不给他指点一番，他恐怕真不知道怎么，“你根据每天的产量，琢磨出一个数据来报给我！”
“好好好！”张矿长这才好象活了过来。
两边说边走，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后山。
“杨总，那边脏，咱们就别过去了！”
杨东升瞪了张矿长一眼，今天他就是来看况的，务必要把采石场每个地方都看到，把生产环节摸透。
“怎么，这矿场还有什么见不得的事吗？”
“没有，没有！”张矿长连忙摆手。
两继续往前走，刚转过山脚，杨东升就被后面的景象震惊了。
只见工们将那些相对
碎的石卸下来，立刻就有一群过来，挥舞着大锤将石砸成小块。
这群砸过一遍后，立刻就有另外一群过来，将石拿走，用小锤子将石砸成更小块。
另一边倾斜放置着十几个铁丝网做的筛子，过不了筛子眼的石，会被拿回去，继续砸。
杨东升自认为是见识过劳动场景的，农忙时候顶着大太阳割麦、
秧，身上被晒得
皮，这种活他过。
大学毕业后，到一线实习。
杨东升下过井，镬过煤，在井下扛水泥、打地坪、捡垃圾……升井的时候抹得跟鬼一样。
但杨东升仍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因为那些挥舞着小锤子砸石的，大多数都是
和孩子。
几百上千一起砸石、筛石，现场石
飞扬。
时间一长，身上就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一眼看过去像石雕一样。
特别是孩子，简直像小土。
杨东升没想过世间还有这样一个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