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楼——
拓跋风今
来得晚些，他看见蜷缩在塌上，捂着脸的月儿。
拓跋风问道，“今天怎么了？”月儿露出小脸，看看四周。
“我好怕……”
“怕什么？”
“今天七月十五。”
“哦，中元节啊，就这个啊。”纱衣三下五除二就脱尽了，露出了好看的身躯，温柔的把月儿抱进怀里。
这次月儿倒没有躲，甚至有些往他怀里钻，似乎这样才有安全感。
她开
问，“死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这么问？”
“我就好。”
她想到了那么多死法不同的鬼，他们的表
都是那么痛苦。
拓跋风笑着，“你不是说你死过一次么？你不知道死的感觉？”
月儿老实
代，“我是死过一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记得了，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
“真好，忘记恐惧。”他看着怀中小
的傻样。
月儿摸到他胸的疤，那条把淡了浅了，但手指的触感还是会宣告它的存在。
“这儿怎么有这么长一条疤？还就在心，流了好多血吧……”
拓跋风温柔的笑，“你猜？”
“你以前受伤了？”
“猜猜是什么兵器伤到我的？”
“剑？”
“嗯，差不多，是刀。再猜猜，是谁向我下的刀子？”
“敌？”她眼睛忽闪忽闪的。
“敌？倒也对。”他似乎又陷
了回忆。
“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你也知道我是先皇最小的皇子。皇上登基的时候，我才十三岁，半大小子。我没有经历过夺位之争，只知道当时皇上上台后杀了好几个兄弟，有一个甚至车裂了，说是谋逆。”
月儿手一抖，被拓跋风紧紧抓住。
他又继续说，“我以为一切都会风平
静，但是，当时的我能感受到皇上眼中对我的恨意，他就是容不下我。后来又一次秋闱，我
到一只鹿，那只鹿将死不死，一般都会一刀结果了的，所以，我就下马去结果那
鹿。”
“然后呢？”
“皇上也下马了，身边没有别的侍卫。”
他看着月儿期待的眼，沉默了一下又继续说。
“……他也拔出了刀……”
“啊？”她被吓一跳。
拓跋风用月儿的手指划了一下胸那条疤，月儿想缩，却被他紧紧抓住不让她逃。
“在我回身的时候，就这样一刀下来，我措手不及……当时我只感觉胸一阵剧痛，就晕了，倒了下去，侍卫很快来了，他马上又装成好皇兄的样子了，喊着救我。”
“皇上居然……”所以皇上身后的鬼，各种死法？
拓跋风脸上还残存着笑意，但已经变成苦笑，“还好我命大，没死成，但是我至今左臂比右臂无力的多，大夫说伤太
了，肯定会有后遗症。”他问她，“是不是很想不到？”
“你才那么小，为什么他就非得要杀你？”
“他就是那种而已，假如我只是个襁褓中的孩子，他也不会放过我。如今让我这样苟活，只是他不想被百姓骂的太难看而已。”他又说，“你问我死的感觉，挺疼的，很难受。”
说着翻身压倒月儿。
月儿的手主动摸上那条疤，想象着十三岁的拓跋风，不知道为什么脑中飘过拓跋钧嗷嗷哭着要他抱的样子。
久久的，她说，“我好怕……”
“跟我在一起还怕什么？”
“我看见那些鬼……”
“什么？鬼？”他好像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一般问她，“哪儿有鬼？”还假装当真一样环顾了一下四周。
“那儿。”她伸出手指向屋顶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黑鬼趴在角落，看着我们。”
拓跋风回看看，当然什么都没看见，他只能权当这是小丫的幻想。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索命？”他若有所思。
“不知道，他似乎不敢靠近你，只是看着你的一举一动，怕你，但也恨你。”
“是男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