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盘中拿了一个饼掰开一块慢慢的吃了,咽下一
之后玉璇珠低声说,“本来不想来的,在房里收拾东西想起来有件事要跟王爷说就过来了。”
“哦?何事让你这么专程跑一趟。”孟昭平递给她一双筷子,又将炖酥烂的羊蹄端到玉璇珠面前。
“说之前倒是要向王爷打听一个
。”
“谁?”
夹了一块羊
慢慢吃了,玉璇珠轻声说,“中书舍
路敬之。”
听到这个名字,孟昭平有一瞬间的失,他依稀记得这个
,又觉得有些事好像被他故意忘记了。
坐在他腿上的玉璇珠敏锐的捕捉到了孟昭平的失,长安城里能被外
称一声行首的
,除了才貌双绝,更重要是察言观色的本事。
屋中骤然静了下来,见孟昭平并未立刻回答自己,玉璇珠淡然坐在他的腿上继续慢慢吃饭,一切只做浑然不觉。
过了一会,孟昭平淡淡说道,“有点印象,当年中书令沉大
与忠敬侯争宰相一职,谁知有
告御状,称沉大
登榜前在老家欺辱寡嫂,拜官之后怕东窗事发,竟
死了被他欺凌的嫂子。经此一事,沉大
不仅没了官职,大理寺查过之后还查出了中书舍
路敬之贪污行贿。”
“那路家后来如何了?”放下碗筷,玉璇珠起身走到放了茶具的圆桌前给孟昭平斟了一杯茶。
“路敬之身死,路家其余
,男子充军,
子为
。”
在重译楼这种地方,玉璇珠很清楚教坊司籍册上那些
子是怎么来的,她淡淡说道,“只是为
?”
从她手中拿过茶杯,孟昭平饮了一
说道,“有几个年龄正好的进了教坊司。”
听他如此说,玉璇珠还是忍不住一阵感伤,这几年重译楼有过添
的机会,但是都被胡妈妈推掉了,说是狠不下心折磨这些沦落风尘的高门贵
,想到这些,起身坐到孟昭平身边,“王爷,”从袖袋里拿出一个荷包,“有
求我帮她把这个
给王爷,璇珠不敢奢求太多,只求王爷能看一看这荷包里的东西。”说完玉璇珠面色凝重的捧着荷包跪在孟昭平面前。

掌心里的荷包小小巧巧,看起来像是刚做的,但是绣的纹样却不是当下时新的。
看着玉璇珠恭谨的跪在自己面前,孟昭平看看她捧着的荷包,又看看她艳丽的容颜,自从她成为长安
馆六行首之后,在自己跟前她也极少这般低声下气,更不用说是为了旁
开
央求。
思忖片刻后,孟昭平扬声对外说,“茂吉,收拾收拾,我要回府。”
听到孟昭平这么说,本来垂首的玉璇珠感觉掌心一空,赶忙抬
看他,却看到孟昭平离开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