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歧打量他片刻,方才选了个合适切的话题:“你最近可还去翠云楼?”
翠云楼是渭州最大南风馆。
“!!!”瞿丰大惊,连连摆手:“没去了没去了,王爷明鉴,我从前虽然流连花街柳巷,但现在也是有正经家室了,哪能再去。”
李凤歧皱眉:“你成亲了?”
“未曾。”瞿丰挠挠脸,不好意思道:“就是与搭了伙过
子,也算有个家。我只喜男
,哪能成亲……”
李凤歧心中愈定,不动声色道:“如此倒是不错,不过你不去翠云楼,平要用之物怕是不好买吧?”
“啊?”
瞿丰茫然地望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他的目光逐渐异样,搓了搓手,小心道:“也、也不是很难买……?”
他小心观察着李凤歧的脸色,顿时豁然开朗。心想王爷唤他过来。该不是找他打听“路子”的吧?
男子间用到的脂膏等物自然不难买,王爷也没必要找他来问。想来王爷是与王妃成亲久了,夫夫间需寻些新鲜乐子助兴。
都是男,王爷的心思他立刻就明白了,一脸“我都懂”的笑容道:“王爷可去东街脂
铺子那儿寻老徐,那儿常有新货。”
“?”虽然不明白脂铺子为何会卖这等物件,但李凤歧断然不会表现出自己什么都不懂,便沉稳地点了点
,道:“你下去吧,去找姜述领一月赏钱。”
瞿丰喜滋滋地退下去了。
李凤歧想了想,出去牵了马,往东街去。
第99章 冲喜第99天 王爷不行啊
东街是渭州城最热闹的一条街。
酒楼商铺鳞次栉比, 异域美和珍异宝只多不少,只要银钱充足,基本都能买到想要的东西。
瞿丰说的那家脂铺子就在街尾, 位置不算好,生意相比其他热闹的店铺算是十分冷清。李凤歧过去时,铺子里一个客
都没有。
看了看顶上悬着的“红
知己”匾额, 李凤歧微微皱了眉,觉得这脂
铺子怎么瞧怎么不正经。一般脂
铺子的客
都是
子, 但这店里的伙计瞧见了他竟然也不惊讶,笑容满面地将他迎进来,一副“什么都懂”的表
:“王爷想要点什么?”
“???”李凤歧蹙着眉道:“我找老徐。”
“哦,要找徐掌柜啊。”伙计的表更怪了,他搓了搓手, 嘿嘿笑了两声:“王爷请随我进来, 徐掌柜在里
。”
进了铺子, 绕过屏风,才发现铺子里另有
天,后
竟然还有一间房。里
一个山羊胡子的中年男
脚步匆匆迎出来:“可是有客
来了?”话音刚落, 就瞧见了进来的李凤歧。
他一愣,接着立即挂上了热切的笑容, 将迎进去:“不知是王爷大驾光临, 有失远迎。”他扭
对伙计道:“去将我最好的茶叶拿出来……”
“不必。”李凤歧板着一张脸, 下扬了扬,一副老手的沉稳模样:“我来买些东西。”
徐掌柜的表一下子微妙起来,想到了那位昨
才被接回来的王妃。
听说就在半月之前,王妃与老王妃都被西煌劫持了,但好在王爷赶在那群贼子逃离之前将
救了回来。而关于这位男王妃的传言, 在渭州城中也有诸多版本。
一开始王爷被赐婚的消息传出来时,不少书生学子都觉得这是一个谋,必然陛下忌惮永安王,才故意给他指了一个男子当王妃,甚至就连王爷中毒也许也并不简单!
但结果赐婚后没多久,竟然又传来消息,说王爷的毒已经不危及命了。于是又有
觉得,或许王妃当真是王爷的贵
,这不一冲喜,
就好了?!
总之大家也见不到,消息自上京遥遥传来,不知转了多少手,孰是孰非并没有定论。
但今他瞧着忽然上门的永安王,觉得自己大概可能是堪
了真相——王爷与王妃果然是命定姻缘,
比金坚。
看看!从前不仅色更不近男色的永安王,竟然都找到他这来了!这以后谁还敢大逆不道地猜测王爷不是不想,而是不行?!
他这儿是什么地方?他这明面上是脂铺子,实则盈利的大
是暗地里的各种巧物件。
食色也,不管男
和
,还是男
和男
,总归都是一张床上的事儿。这夫妻
之间,时间长了难免腻味,就会来他这里寻点新鲜物件助兴。
徐掌柜搓了搓手,觉得自己要碰上大顾客了:“王爷想要些什么?”
李凤歧负手,扬了扬下:“听说你这儿有新货?”
果然!徐掌柜一张脸都笑成花儿了,山羊胡子一抖一抖:“是,刚来了一批,王爷可要挑一挑?”
“不必了,都给我包起来。”李凤歧睨他一眼,将一袋子银锭放在了桌上。
徐掌柜看着那一袋银子眼睛发光,喜不自胜道:“王爷且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包起来。都是新到的物件儿,保管您用了满意!”
李凤歧微微满意,矜持地坐下等待。
片刻后,徐掌柜拎出个包得严实的包裹来:“都在这儿了。”他嘿嘿笑道:“里有几样新鲜的,怕您不会用。还附赠了说明的册子。”
“?”李凤歧皱了皱眉,心想润滑的脂膏罢了,还有不会用的?
但问多了容易露怯,反正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他便面无表地点点
,拎起东西离开。临走前顿了顿,又道:“下次再有好的,给我留着。”说完才出了铺子,上马离开。
徐掌柜送他到门,摸了摸怀里沉甸甸的银锭,乐呵呵感慨道:“不愧是王爷,可真会玩儿。”
***
李凤歧拎着沉甸甸的包裹,心愉悦地回了都督府。
后院中,叶云亭正与老王妃商议着新宅的修葺事宜,瞧见他拎着一包东西回来,便怪道:“王爷买了什么东西?”
让你快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