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夏天的夜晚,泡着冷水还是会感到寒凉,她站起身,提醒我要走了。
“否则会生病的吧,搞不好病死也是有可能的,哪怕没死成,落下病根也很麻烦。”她说道。
“是这样呢。”我点了点
,站起身,擦
身体,穿上浴衣,转
看向她。
她也换上了一件浴衣,是我之前为她设计的那一款,湛蓝色的背景上装饰着随意画的波
,虽然远远无法和奈川那副相提并论,不过既然只是袍角的点缀,而她又没发表什么意见,那么这样就好。
我仍是喜欢画画,只不过他
评价如何,于我已经毫无
系,我仿佛一个卑微的信徒,遇到她以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取悦我的明。
对的,明,这个字眼之前于我而言无关紧要,现在却成了我戴在她
上的冠冕,我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捧在坛上,并源源不断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来温暖我这僵硬的身躯。
啊啊,这是何等的自私,何等的贪婪。可我却又如此满足,甚至不再对
世有任何期待。
因为我的明,美丽的她,放肆地纵容着我的索求,任由我将她当成唯一的依靠,心灵的寄托,乃至生命停泊的港湾。
我们在走廊上并肩而行,从我的角度,稍稍转脸便可看到她
顶细小的发旋,她在这种地方总是与寻常
子无异,也正是这种无异的地方反倒令我感到安心。所以她一边是我的明,一边又可以是我的恋
。我厚颜无耻地将这些只对我有意义的封号统统塞给了她,她明知这点,却不来戳
,也不来训斥我,我一边感到十分惶恐的同时,又不可自抑的感到喜悦。
“呐,我听说。”她忽然说道。
“什么?”我应了一声。
“夏天不是会有那个什么,就是放烟花的,”她比划了一下,说道,“这边的节
,叫什么来着?”
“孟兰盆节吗?”我想了想说道。
“对对,”她说道,“是几号来着?”
“大概就在这两叁天吧。”我顿了顿,感觉脸上的温度又升了起来,“那个...要跟我...去吗?”
“嗯,”她爽快的点了点
,“提起来就是要跟你去的嘛。”
她的态度自然而又大方,这反而令我感到害羞。
“这样吗....”我低着
,被她拉了一把。
“再往前走就要撞墙咯。”她无可奈何地看着我。
而我并不想被她发现此时晕红的脸颊,在她看向的那一瞬间便俯下身,将脸藏进她的肩窝里。
她咬了咬我的耳垂,虽然能感到牙齿在皮肤上划过,却并不疼,反而带出比亲吻更暧昧的氛围,令我
不自禁的颤抖。
“阿叶呀。”她在唤我。
“嗯。”我应了一声。
“我是不会消失的。”她说道。
而她向来是不会骗我的,这便又体现出她与我所认知中的
子不同之处了,与不断扮演着什么的我相反,她从来没有刻意地做过什么事,自然的天
在她身上显露无疑,既不显得粗鄙,反而带出不应存在于世上的纯真,她从来不会答应自己做不到的事
,想必这回也是如此。我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并且因之感到一阵放松。
“该睡了哦,”她的声音又响起来,“明天还要去学校吧?”
这又让我的心沉了下去。
是啊,明天,又要去到没有她的地方,在煎熬中为了留在社会而渡过整整一天。
我的心每天都会因为这样而感到空虚。
然而今天不同,今天那空虚汹涌而来,几乎侵占了所有的理智,以至于我听到自己在对她说,“一起去,不可以吗?”
没错。这样就好,只要她能跟我一起去学校,无论去哪里,想必对我而言都有着不同的意义吧。
我忐忑不安地等着她的回复,随着时间的推移,这
绪逐渐变成了恐惧。
她的沉默比任何事都要来的折磨,我宁愿她直接冲我发怒,或是别的什么。
我惴惴不安,以至于忘了之前把脸埋在她颈窝里的理由,偷眼看着她,却意外撞
她始终凝视着我的眼眸之中。
“真的要我跟着一起去吗?”她摸摸我的脸,语气中没有任何不悦,反而更像是确认。
我点了点
。
“可能会发生一些事
哦,”她说道,“像之前那样在学校里的无聊时光可能再也不会有了,这样也可以吗?”
她在说什么,这难道不是我梦寐以求的事
吗?
我毫不犹豫地又点了点
。
如果我能提前知道这个点
的意思,恐怕我在答应之前还会犹豫一会吧。
然而没有如果,就好像我无法把
生中没有她的时光全都删去一样。
无知的我,做出了那个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