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虎和铁
其实都挺担心你的,只不过没说,其实兄弟出了这种事大家都有心帮忙,只是无能为力啊,无能为力。”
陈封笑了笑,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寄给他:“哥,没事,我都理解兄弟们,这两天我手机好像坏了,打你们电话都打不通,你给大伙说说,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吃个饭,有个事儿要说一下。”
陈封说的不是反话,他是真的能理解他的兄弟。
大家都是没什么文化的
,一慌起来,找借
都找得颠三倒四,漏
百出的。
万年单身汉说自己媳
儿管得严,连省都没出过的
说自己
在非洲,一天前还打电话问自己
票是啥玩意的哥们,说自个儿炒
赔了20万。
虽然大伙都不想借钱给他,但他也能理解,在自己当时那个
况下,如果大家借钱给他,他短时间内也还不上。
嘛,还是要为自己活着好。
况且大家都是成年
了,谁挣钱都不容易,而且还都有自己的家庭,都有自己的顾虑。
老赵当即就给四虎打了电话,四虎粗犷的声音从手机话筒里传了出来。
“不去,我正和铁
他们打着麻将,大伙们都说不去。一
气就要借十万块钱,他可真能开得起
,本身就穷成那个样子,还有个败家媳
儿,什么时候才能还得起啊,借给他和把钱扔了有啥两样?兄弟们可不是让他这么来糟蹋的。这次他请我们吃饭是为了
什么?是不是又要借钱?”
老赵耳朵有些聋,手机声音调得大,还以为别
没听见,他看着,陈封问:“那,四虎让我问问……嗯,那个,今天晚上……”
“不是借钱。”陈封说。
“他说不借钱。”老赵背过陈封,对话筒那边的
说。
“那也不去!就说我在非洲还没回来!铁
他们也都有事儿。”四虎说。
“他们在非洲……啊,不对,四虎在非洲铁
他们也都有事,那个,其实我今天晚上也有点儿事,我妈好像发烧了。”
陈封本来脸上还是笑着的,但觉得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咧着嘴笑着,就太讽刺了。
于是他就抿了抿嘴,说知道了。
老张摸了一下
顶的安全帽,朝陈封笑了笑,就又推着车去拉砖了。
陈封看着老赵弓着腰,瘦骨嶙峋的背影,扯了扯衣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