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绿色的
,红色的花,流动的瀑布,像是被
凭空揭下来的壁纸,死气沉沉地瘫在地上,然后逐渐变得透明,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色的
。
陈自华一步一步地朝着
走去。
他越走,脊背越弯,越走,身形越小。
走到最后,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肚皮几乎要贴上地面的,脊背上带着鼻涕一样的黏
的蟾蜍。
“主
。”
他朝着高位上的那个男
缓缓跪下。
高位上的男
收起巨大的黑色羽翼,他转过身子,懒散地坐在宝座上。
如漆黑羽翼般柔顺的发,如血红宝钻般的璀璨的眼,在他绝无仅有的漂亮脸庞上达成一种妙的和谐,他好看得过分,又
致得过分,若不仔细看他的眼睛,很容易忽视掉他手上曾经沾上的鲜血,误以为他只是一位长期呆在宫殿里的,养尊处优的娇惯王子。
他确实是王子,但宫殿早已无王。
“我,便是唯一的王。”
手里拿着宝剑的男孩念叨着,他忽然举起剑,指着陈九星,一边解右臂的绷带,一边念叨着不为
知的咒语:“
哼拉米多,找到你了,黑翼一族的天敌和我永恒的荣耀……”
陈九星睁圆了眼睛,眼看着黑翼一族唯一的王被他妈妈拖走了。
陈九星扭
看向陈封,小小的眼睛里全是不解:“爸爸,那个
是谁?”
“中二病。”
陈封拿了个苹果,躺在病床上继续看杂志。
这是一本本地发行的小杂志,除了前面放了几篇东拼西凑狗
不通的婚恋文章外,后面几乎全是小广告。
陈封一个月前醒来时,连字都有些不认得,妻子赵琳琳觉得他拿智能手机太过于
费,就拿他的智能手机去和楼下商店换了一部老
机和三条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