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再过一分钟，2008年就结束了。”
丁霎低下
望着春眠，眸色
沉，声音像是在酒里浸了许久似的，让
有些晕眩。
“嗯嗯。”
“我刚刚在外面站着的时候就想，不知道你睡了没有，想给你打个电话又怕吵醒你，心里还有一个声音担心你不醒。后来思前想后有些烦了，就抽了根烟，想着要是这根烟抽完时间还够，我就给你打电话。要是抽完烟是第二天了，2008年的最后一天也还是我陪你过的。只不过就是你在做梦，我在想你而已。”
春眠脸埋得更了，闷着痴痴的笑。
她被抱着，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丁霎手里还在捣鼓些什么，春眠来不及回看。
趴在他身上，只听到砰的一声，整个天空都亮了。
春眠有些紧张起来，一时间有些慌
，抓着丁霎的耳朵，瓮声瓮气的压着声音。
“这么响万一吵醒别怎么办？”
她眉紧锁着，紧张不已。
“好看吗？”
丁霎没回答，让看烟花。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拿出一个小夜灯往春眠手里塞，这才把耳朵救了出来。
春眠捧着小夜灯，暖着手，嘴里哈着气，身体渐渐回了些暖。
夜幕被烟火渲染着，蓝的邃，五颜六色的火光铺开像一道银河，有种怪诞又荒谬的美。
它们不应该存在这里，却又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今夜。
像一场良宵好梦，让眠不愿醒。
春眠小声的赞叹着。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巷子里传来几阵骂骂咧咧的叫喊，混杂着踩雪的脚步声往空地这边靠拢。
她跟着心都提了提。
被丁霎抱着往树的背面躲，两个贴的紧紧的，唇瓣无意间挨着丁霎的喉结。
“大晚上的闹什么闹啊？”
春眠往丁霎怀里缩了缩，有些不安分的蹭着。
“别动。”
他声音低沉了几分，压抑着。
喉结带着春眠的唇瓣一起滑动，春眠反应过来往外退了一点点，耳尖泛着热气。
没一会声音就渐行渐远，消失了。
好不容易才松了
气，春眠记得那声音，是王姨的老公，酒鬼一个，在隔壁区一个工地
活。
春眠想着今天晚上的事
觉得像个梦似的，回味过来，笑得眼睛都弯了，像道月牙。
望着望着就对上丁霎暗沉沉的眸，没来得及迷思些什么，嘴就被堵上了。
吻到最后，舌尖
织着热气泛滥，诞横流，春眠被吻得唇色殷红，麻的没了知觉一样。
事后小小的喘着气，趴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跟个猫似的，缓了好久。
一抬就看见天上的月亮，缺了好大一块，月晕在外罩着，朦朦胧胧的。
这个晚上她记了好久。
关于月亮，吻，烟花，还有那个拥抱。春眠觉得自己就像长在荆棘丛中的鸟，一踮脚，看见了整片花海。
……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好梦，醒来满目都是阳光。顺着房间的窗户往里爬。
春眠呆呆的没有动，躺在床上，指尖轻轻敲着床面。
缓了好久才清醒过来，分不清昨晚到底是梦还是现实，房间外传来切菜的声音，下了床。
春燕在厨房里忙活，背影有些松散。
见她起了床，端了满满一碗
汤出来。
油面上浮着翠绿的葱花，汤汁浓稠，
色鲜
，春眠嘬了一，味蕾得到了满足，眼睛都眯了起来眉梢眼角都带了些飞扬的意味。
整个都灵动了不少，这个家多了些难言的气。
.v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