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电筒的照
下，祝真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几个
钻进幽暗的房间。
封绍和江天策打
，往里面的隔间走去，经过单病床时，祝真脚步微顿，闪烁的灯光往枕的方向照了照。
果不其然，那里躺着一个新鲜的颅。
“新欢”的皮肤苍白，五官清秀，被剧烈使用过的嘴唇
裂
，颈下切处的血迹尚未完全涸，呈现出诡魅的暗红色。
祝真不敢多看，加快脚步追上封绍，悄悄牵住他的手。
温热的手掌牢牢握紧她，封绍循着记忆按下机关，墙壁转动了九十度，露出个可供一通过的
，往里不到两米远的地方，安安静静停着一部电梯。
电梯右侧只有一个向下的按键，按亮之后，有些陈旧的电梯门“叮咚”一声开启，这提示声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响亮。
祝真绷紧经，快速走进
仄的空间，在封绍的能力作用下，快速降落的同时，抬手照了照顶。
电梯的布置彰显了院长的恶趣味，有别于常见的银白色，四处贴满红色的薄膜，她仰脸和电梯顶倒映出的模糊镜像对视，发现几个的倒影都是红彤彤的，像泡在血池里，心里泛起丝丝寒气。
又是“叮咚”一声，电梯厢震动了一下。
祝真回过，看到右上方的电子屏上显示着她们所在的楼层——
负一楼。
她们前天去负一楼检查过，可那里在明面上只是一个地下停车场，谁能想到背地里还隐藏着别的空间呢？
电梯门缓缓开启，看清面前的场景时，祝真悄悄咽了一水。
呈现在面前的，是一个面积在二百平方米左右的实验室。
更确切点来说，这是个——
体实验室。
和院长办公室那面摆满了荣誉证书的墙如出一辙的，左手边也有一个十分庞大沉重的木质陈列架，架子上放着大大小小的透明玻璃瓶，瓶子里用无色
体泡着各种各样的体组织。
这其中，年轻
的颅占了大部分比重，约有三四十之数，每一个都是大张着嘴
，呈现重度腐烂的状态，除此之外，也不乏一些浮肿的手、膨大的心脏、横截面剖开的子宫，在最下面一层，甚至放着几个尚未足月的完整婴儿。
这个所谓的“收藏架”已经足够骇听闻，可正前方的实验台上摆着的东西，却更加血腥。
一具新鲜的尸躺在纯白色的台子上，手脚禁锢在两侧特别定制的镣铐里，腕处瘀青严重，显然死前经过了一番剧烈的挣扎。
她的脑袋被利器从颈部齐根斩断，流的血却不多，十有八九是有像杀猪宰
一样，提前放过血。
没有穿裤子，光着两条腿，脏兮兮的上衣大敞，从锁骨正中到肚脐处，裂开一道整齐的血，皮肤和肌
往两侧翻卷着，透过森森的白骨往胸腔看去，就会发现大部分脏器已经被摘除，残存着的肠管脱垂到体外，打了个仓促的结。
大抵是实验员尚未完成工作，便碍于夜晚的到来而匆匆离开，才留下这副烂摊子。
开膛肚时，或许还没有完全丧失意识，却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毫无
的医生将她身体里的器官一件一件摘除，这样毫无尊严的死法，比任宰割的猪狗还要可怜。
祝真生出共
的强烈不适，连忙撇过脸，不敢再看。
封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去放满了实验报告的办公桌上查找线索，将这边留给他自己。
脚下铺满了暗红色的地毯，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材质，踩起来软软的，又透着点儿黏腻，像是一脚陷吸饱了鲜血的海绵，就连墙角和家具的死角处，都无一遗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