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睡得迷糊,耳边听着那声极轻的叹息,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所以她并没有应答,也没有睁开眼,衣着单薄地搂抱住那床锦被,好似得来的绝世宝贝,黏得密不可分。
“殿下,
才帮你,好不好?”安康弯着腰站在岁岁的床榻边,一手撩起帘帐,一手竟探到了岁岁隐隐
红,泌出薄汗的脸上。
安康微凉的手心,在触及到岁岁脸上的那一刻,就让岁岁瞬间睁开迷蒙的睡眼,清醒了。
略微昏暗的烛光之下,岁岁侧躺在床榻上,如饮了酒般,带着微微的红,望着弓腰悬于自己眼前的那张熟悉的脸,惊,恼,羞,愤,好似一瞬间全部揉杂进了她瞪大的一双杏眼中。
“谁准你进来的?”岁岁不知安康到底进来了多久,正欲起身,却被安康按住肩
。岁岁震惊地看着色无比纠结难耐的安康,又怒道:“安康,你好大的胆子!”
安康“咚”的一声便跪到了脚踏上,“殿下,
才就是想今夜伺候您一场,求殿下给
才一个恩典!”
岁岁的脸骤然红得发烫,似是火烧。
“你,你在胡说什么?”岁岁此时心里
如一团麻,浑身都充满了一种莫名的燥郁之感,待对上安康那卑微
尘的姿态,以及他抬起
时,乞求而脆弱的眼,岁岁想斥责他滚出去的话也都噎在喉中,扭
将视线落到床位的角落里,硬着语气道:“本宫会当你什么都没说过,你快走”
可一向对岁岁唯命是从的安康,今夜却也好似有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强硬态度,跪在那儿,对岁岁轻声道:“殿下,
才来时都想好了,您若是拒了
才,那
才往后也没脸再留在您身边伺候了,剩下的出路,便只有以死谢罪。”
岁岁闻言转过
,不敢置信地看向安康:“你在威胁本宫?你当本宫就非你不可?”
“
才不敢。
才只是不想叫殿下
后见着
才觉得碍眼。殿下,
才出生卑贱,可
才对殿下的心,不卑贱的。这份心,殿下难道真的感觉不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