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墨蓝墨蓝的天,像经清澈清澈的水洗涤 过,水灵洁净,既柔和,又庄严。
月色温和,没有游云,万里一碧的苍穹,只剩 些闪闪烁烁的星星,宛若无边的蓝缎上的洒印着少 量的碎玉小花儿,扑朔迷
。
东厂督府中,-抹月白色身影正急急地走着小 步,往那前
的院落暗间走去。
而她的身后,正跟着一名高挑玉立的男子。他 的步子不疾不徐,似是故意地与她保持着几分距 离。
青黛面上还带着些未散去的红云,一瞧见后
跟来的秦肆,便更加觉得羞了。
她焦急地推了屋门,柔黄般的手刚覆上门去, 就见旁边也覆了个大掌上来,手指细长
净,骨节 分明。
与她的手一比,倒是明显能看出谁大谁小来。 他轻轻一推,那门便推开了,露出门后还未点
灯的漆黑屋子。
青黛低哼——声,身子一闪便绕过了他。她也不 去桌上点支蜡烛照明,只凭着记忆走着屋中无桌椅 的宽敞路。
却不料她还未走出几步,两侧腰处就抚上了— 双强有力的手臂,背后也贴上一层温暖来。那道带 着些笑意的低沉声音,就从后
缓缓地传进她的耳 里。
“夫
哪里去?”
青黛不得不停下脚步来,只是面上的羞恼却还 未歇下。
她还记着仇呢,适才在马车上,他竟可恶地让 她吞下他的东西去。非但不给她弄
净,还恶劣地 用指尖将她唇上湿黏的痕迹越抹越开。
她撒着娇似的小声道:“到清净的地方去。” 秦肆抬起眼来,幽
眸子里的兴味愈发地浓重
了,“哪儿清净?”
青黛撒过
去,又是低低地嗔了一句,“没有 督主的地方最清净哩。”
秦肆眉眼弯弯地笑了一下,带着
说不清看 不明的意味,揽在她腰间的手也跟着收敛了一些。
“就怕夫
舍不得本督。”
她哪里会舍不得他?
皆是他缠着她不肯走
哩。
青黛不满这般定论,刚欲开腔回话,脖颈后就 传来一阵隐隐绰绰的湿意。
原来是秦肆的吻覆了上来,温润的亲吻着她的 脖颈,细细密密地啄吻着,留下一个个浅浅的痕迹 来。
青黛立即被这温柔的亲吻,弄得泄了气。气 恼的
绪早就没了去,身子跟着软了下来,双手也 忍不住缓缓地抚上秦肆揽在她腰间的大掌,细白如 葱段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抚着他的手背。
秦肆察觉了她的小动作,转动着眼眸,又去 瞧她。见她的色逐渐软了下来,他便有些满意 了。
他隔着衣裳半揉着青黛的细腰,又有些不知靥 足地啄吻了几下她的耳垂,待亲够了,才似是不经 意地开
道:“近
可能会发生一些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