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身体残留的漆块已经完全脱落，少年终于完全露出了自己真正的脸——那是一张遍佈缝疤与伤痕、无比丑陋扭曲的脸庞，一张从没有
正视过、连自己也不断逃避的脸。
泪水滚落了少年的眼眶，温热地流淌过脸上的伤痕。
有记得他。
在梦的世界里，在所有都将他美化的世界里，有记得这样的他。
无论他残
扭曲到什么样的境地——有记得他真正的样子，从未移开目光。
少年在泪水中笑了出来，更多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他的脚步踉蹌，却没有倒下，一
不知名的暖意彷彿从心底流洩出来，带给他的双腿崭新的力量。
不完美也好。
不是梦中
……也好。
「我是……
裘·布斯……」他吃力地说着，鲜血淌过他上扬的唇角，「说话……难听……个
、低俗……行为像……小孩子一样……幼稚……」他艰难地、一字一句说着，眉宇因莫大的痛苦而紧锁，却又透露着释然，「这样……才是我啊……」
身体彷彿不再那么疼了。
泪水滚落脸庞，揉着鲜血和海水，在沿路滴下他活过的证明。
「你还真重啊……母猪……」
撑着残不堪的身躯，将身旁的少
又上提了一些，裘·布斯温柔地笑了。
「要撑着你走一辈子……看来会很辛苦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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