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即麾军进行,至焉耆国界,为河所阻。河上本架桥梁,叫做苇桥,本是焉耆国第一重门户。北鞬支回国,恐超军随
,故将桥梁拆去,杜绝
通。超在桥旁虚设营寨,但留老弱数百
,使他在营外司爨,晨夕为炊,自率大队绕道驰
,越山度岭,得于七月晦
,至焉耆城二十里外安营立寨,遣
促焉耆王犒师。焉耆王广,方因北鞬支返报,与商迎超事宜,不防超军已经
,将到城下,那时心
昏,急欲挈众
山,共保
命。北鞬支以为无虞,但教广出城迎超,奉献方物,便可保全。已
班超计中。议尚未定,焉耆左侯元孟,从前尝
质京师,得蒙放归,心中尚感念汉德,乃密遣
报超,谓国王将
山保守。超不待说完,驱出斩首,示不信用,并与诸国王定一会期,扬言当重加赏赐。焉耆王广遂与北鞬支等三十
,如期出会;惟国相腹久等十七
,惧诛远遁。尉犁王汎也闻令趋至,独危须王不至。超大陈军士,传召二王
帐,甫经坐定,超即怒目诘广道:“危须王何故不至?腹久等何故逃亡?”两语说出,便顾令吏士,把二王以下诸
,全数拿下,押至陈睦所居故城,设立陈睦主,就香案前绑住俘虏,一刀一个,杀得
净净。陈睦有知,当亦喜出意外。当将二叛王首级,解送京都;一面纵兵抄掠,斩首五千余级,获生
万五千
,马畜牛羊三十余万
,更立焉耆左侯元孟为焉耆王。自留焉耆城半年,抚定
民。自是西域五十余国,俱纳质内附,重译来庭。和帝下诏酬庸,特封超为定远侯。诏曰:
往者匈
独擅西域,寇盗河西,永平之末,城门昼闭。先帝
愍边氓,婴罹寇害,乃命将帅击右地,
白山,临蒲类海,取车师城。诸国震慑,相率响应,遂开西域,置都护。而焉耆王舜,舜子忠,独谋悖逆,恃其险隘,复没都护,并及吏士。先帝重元元之命,惮兵役之兴,故使军司马班超,安集于阗以西。超遂逾葱岭,迄县度,出
二十二年,莫不宾从,改立其王,而绥其
,不动中国,不烦戎士,得远夷之和,同异俗之心,而致天诛,蠲宿耻,以报将士之仇。《司马法》曰:“赏不逾月,欲
速睹为善之利也。”其封超为定远侯,邑千户,以示国家报功之至意。
超受封拜爵,宿愿终偿,万里侯相的预言,至是果验。小子有诗赞道:
投笔从戎胆略豪,积功才得换征袍。
漫言生相原应贵,要仗胸中贯六韬。
西域已为超所平,北虏西羌,尚是叛服无常,屡劳征讨。欲知详
,试看下回续表。
先王立法,凡仆从侍御诸臣悉选正士为之,所以弼主德,杜祸萌也。后世不察,乃以阉
充选,名为禁掖设防,实为宫廷养患。如和帝之欲除窦氏,不能直接外臣,但与郑众设策,计虽得行,而宦官窃权之祸,自此始矣。窦宪等俯首服罪,实属无能,孤雏腐鼠之言,不为不验。设非窦太后之纵容姑息,宪等皆不过碌碌庸才,何至骄横不法,自取覆亡乎?班固文
,党附窦氏,始至杀身。独班超能立功异域,终得封侯。大丈夫原应自奋,安能久事笔砚间?观于超之有志竟成,而固之无志可知,一荣一辱,优劣判焉。乃知
生处世,立志为先,慎毋媚世谐俗为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