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这是什么?”苏誉看着被砍成两端的黑影,那是一个又半
高的怪物,黑色的身体软绵绵的形似无骨,却又带着许多小脚,仿佛放大的蜈蚣和水蛭的结合体。
国师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厌恶,“睚眦的后裔。”
“啊?”苏誉瞪大了眼睛,睚眦不是上古凶兽吗?怎么长成这幅德行?
“此物乃睚眦的血脉,不知混了什么东西进去,千百年来变成了这样。”国师挥挥,将周身三尺之内的碎
震了出去,顿时扑了正浴血奋战的凌王一
。
“二十一!”凌王的怒吼声冲
了天际。
良久之后,这种杂种怪物才消停下来,海面再次归于平静,黑色的海水变回了
蓝色,只有船上散落的箭矢和怪物尸体见证着方才的激战。
鲁国公世子杵着手中的刀,气喘吁吁。有了护腕中的内力,那东西倒是不难砍,难就难在要怎么捉到它。那些怪物动作非常快,他如此努力之下还是被咬伤了几处。
国师收起周身的劲气,缓缓走到一个尸体旁,微微蹙眉。仰
看了看周遭的其他船只,船上的将士们十分平静,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船
的大将打着旗语,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景王回了个没事,拎起一只怪物瞧了瞧,“这玩意儿估计是冲着血脉来的。”
睚眦与狴犴,同为龙九子,这些混种身上睚眦的血脉比较稀薄,所以长成这般怪的模样。狴犴血脉里的真龙血对这些家伙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些,只是开始。”国师看着前方颜色沉暗的海面,微微蹙眉。
这片海域里不会只有这么点,这几
恐怕都不得安生。
“既如此,让贤妃住到别的船上去吧。”景王摸了摸被箭矢擦伤的手臂,苏誉没有功夫,与他们待在一起很危险,若是接下来这玩意儿数量多起来,国师就得出手帮忙,他们不一定能护得住他。
“不行!”皇帝陛下想也不想的直接否决,让蠢
离开他跟别的男
睡在一条船上,开什么玩笑!
“皇上,你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侄媳
的安危!”凌王甩掉身上粘腻的
块,嫌弃地甩了甩银枪,走过来说道。
“玄蛭也会
杀他。”皇帝陛下沉下脸来,顺手把从苏誉衣襟里冒出
的太子殿下抓过来,擦了擦手上的薄汗。
苏誉一愣,第一反应是这东西原来叫玄蛭啊,第二反应是他就是个平
老百姓杀他
嘛?
“的确如此,”国师点了点
,“晚间小心些。”说完,朝刚刚从船舱爬出来的汪公公抬了抬下
,示意他赶紧把这脏兮兮的船洗
净,转身直接飘上观星台,走回房去。
凌王愣了片刻,一把扔下银枪,带着一身的腥臭,气势汹汹地窜上二楼,“二十一,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景王眯起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苏誉,而后把目光转向皇上,“啧啧,没想到……”
皇帝陛下冷冷地瞪回去。
“漫漫长夜,让本王这孤家寡
如何安眠……”景王殿下没有再多言,抬
看了看已近黄昏的天色,似真似假地叹了
气,拎起瑟瑟发抖的鲛
姑娘,温声道,“美
,来,跟本王好好说说,这片海域里的鱼。”迷
的桃花眼中满是柔
,鲛
姑娘拼命摇
,却还是被霸道的王爷给拖走了。
汪公公任劳任怨地开始带着
仆擦地板、修补栏杆。
皇帝陛下把儿子扔给苏誉,自己闷闷不乐地转身就走。
“皇上?”苏誉一
雾水地左看看右看看,低
与太子殿下对视,“二毛,你父皇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