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阻挡那意料之中的话语涌
耳中,却又舍不得,舍不得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听见的声音。
“告诉你吧白祁,我从来就没有同
过你,因为我没把你那双腿当成需要可怜的缺陷。我也从来没把你的刺当成一回事,如果真那么在意。一开始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又不是受虐狂!”许辰川越说越大声,“从
到尾纠结于你那些问题的
,只有你自己吧?因为别
一句话就判了自己死刑,说着不想伤害我却
着最伤
的事......你问过一次我的意思没有?”
他带了鼻音。
“你喜欢我吗,白祁?”
“......”
“我可是很喜欢你的!”许辰川斩钉截铁地说。
白祁忽然间无地自容。
不是因为一直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对方这份显而易见的喜欢,也不是因为从未回报以对等的感
。而是因为他第一次从对方温吞水一般的存在里,看清了自己懦弱的倒影。
“我不怕伤害,也不怕付出,我连分手都不怕。
活一世,怕来怕去还有什么意思?”许辰川酒
豪肠,话说得气壮河山,“谈恋
,没谈成,我愿赌服输,争取下次翻本。但你说你不想我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我又不是救世主,专门拯救你的灵魂。我还指望着被
罩,被
疼,最好也有
烧水喂药给我......”
白祁的眼泪一下子滑了下来。毫无预兆的事,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他想,这孩子一定很少被
疼过,脱
而出的标准居然是烧水喂药这样简单。打动他一定很容易,用一点点心就能让他满足。
可是自己竟然就这样错过了所有机会,守着那不见天
的记忆,和遮挡阳光的恐惧。
白祁仿佛能看见判决书上落下的红叉。也算是咎由自取。
“我不会回去。”许辰川点点
,像在赞同自己,“我回去也没有用,能救你的
只有你自己。
“我等你走过来。”
白祁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许辰川没给他回想的时间:“但不会太久,也许一年,也许两年......我不知道到哪一天,我就不喜欢你了。不过如果你先放弃了,记得跟我说,我就不等了。喂,怎么样,出个声啊。”
“......走过来?”白祁确认道。
“对啊,走过来。用脚走过来。”许辰川又打了个哈欠,声音微弱了下去。
“......那就说定了。”白祁说。
他没能等到回应。
电话另一
,耗光电量的手机屏幕渐渐暗了下去。许辰川缩成一团靠在墙角,小声地打起了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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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许辰川是被室友摇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