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来？”赵越又问。
“没有。”小娃娃道，“很难见到的，只有一次是在傍晚。”
“有多大？”赵越帮他擦擦嘴角的糖渣。
“这么大。”小娃娃伸出手，使劲抡了一个大圈，“黑色的，一下就会从天上飞过去。”
“小石子儿。”有
在村里叫。
“是我娘亲。”小娃娃从石
上跳下来，“我要走了。”
“不要将见过我的事告诉别，好不好？”赵越蹲下看他。
“好。”小娃娃点，“我知道，你是大侠！”
赵越笑笑，“嗯，我是大侠。”
小娃娃将手擦
净，蹦蹦跳跳跑了回去。
赵越站起来看了眼天空，若真有黑色的大鸟，那野菜地中凭空出现的尸体便能解释得通——被巨鸟抓着从空中丢下来，自然不会在四周留下任何走动的痕迹。
过了一阵，午休的们逐渐醒来，村中又重新开始有了声响。男们三三两两，扛着农具继续去田间劳作，其中有个吊儿郎当的汉子名叫牛大，还没走两步路就开始打呵欠，到了田间之后，更是索
找了块向阳地蒙睡过去。
周围庄稼菜地都是一片郁郁葱葱，只有中间一块垄得
七八糟，莫说是种菜种庄稼，就是单看着也闹心。其余忍不住就摇，也难怪三十出还是光棍一条，这幅懒散样子，可怎么养得起妻儿。
一点一点落山，大家伙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吃饭，牛大也伸了个懒腰起来，胡锄了两下地后，便跟着晃晃悠悠回了村落，推开一闪
烂烂的木门，将农具随意丢在墙角，准备煮些土豆做晚饭。
从缸中捞出一块咸菜丢在砧板上，牛大一边切一边想，下回该去谁家讨些
吃，肩却骤然被拍了一下。
“谁啊？”牛大险些切到手，于是恼怒回，就见身后站着个黑衣蒙面男子，身材甚是高大，顿时惊得魂飞魄散，本能就想往外跑。
“不用怕。”蒙面男子声音沙哑，“我是来送银子的。”
“送什么银子？”牛大惊疑未定。
“路过五牛村，顺便来此处打听一件事。”赵越道，“你若是恰好知道，那便有银子拿，而且数目不算少。”
牛大犹豫停下脚步。
“我与你无仇无怨，况且这家徒四壁的样子，也没什么好抢。”赵越道，“所以大可不必紧张。”
“你要问什么事？”牛大问。
“关于村子附近的黑色巨鸟。”赵越道，“你可曾见过？”
“真的有？”牛大吃惊。
“你不知道？”赵越微微皱眉。
虽然很想拿银子，不过对方一看便知不是善茬，牛大也不敢随
胡言，于是老老实实道，“一个多月前，村子里有几个小孩去山里玩，说是看到有大鸟飞过去，不过大倒是没几个相信，都说祖祖辈辈从未出过这种事，定然是小娃娃们在调皮说。”
“你当真没见过？”赵越又问了一遍。
牛大摇，“只有那几个小娃娃见过。”
“除此之外，村子里还有什么异常？”赵越继续问。
“还有就是前些天，村外野菜地里凭空冒出了不少尸首。”牛大道，“县太爷查也没查明白，听说已经报到了知府衙门。”
“最近没有外进村？”赵越问。
牛大摇，“没听说起过，应当是没有。五牛村很小，就算是谁家来了亲戚也会传遍全村，更别提是陌生。”
“多谢。”赵越往桌上放了锭碎银，冷冷道，“不要向任何提起见过我，否则会是什么后果，你自己心里清楚。”
“自然自然。”牛大赶紧点，“
赵越转身出了厨房，似乎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便消失在了院子里。
牛大拿着银子，小心翼翼往外看。
乖乖，还当真和说书嘴里的一样，大侠都是飞檐走壁，从来不踏踏实实走路。
五天时间很快就过去，吃晚饭的时候，温柳年问，“大当家是今回来吗？”
花棠点，“应当是。”
温柳年道，“晚上也该到了吧。”
花棠道，“
夜也有可能。”
温柳年心不在焉吃了两饭，便又忍不住扭往门外看，一副痴痴盼郎归的架势。
暗卫凶猛往嘴里刨饭，既然宫主不肯给我们涨月钱，那便只有多吃一点，才有力气去帮城中的百姓砍柴挑水砌墙建屋讨债看风水，好换些银两回来。否则等到温大成亲的时候，弟兄们万一手拮据凑不齐礼金，传出去简直给公子和少宫主丢——至于宫主会不会丢，我们并不是很在乎。
陆追慢条斯理帮自己斟了一杯酒，朝暮崖若是能办场喜事，一定会很热闹。
小院门吱呀呀响了一声。
温柳年迅速站起来。
赵五拎着两包点心走进饭厅。
温柳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