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一个样子有些木讷的年轻姑娘和一个受了重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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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熟——
的是唐晚秋，受伤的正是唐轸。
唐轸自胸
往下戳着一根巨大的獠牙，半边身体已经焦黑一片，却依然能看出清秀温文的眉目来。
韩渊疑惑道：“这是哪段旧事？”
程潜道：“唐轸说过，他年轻时曾与师妹唐晚秋在外游历时遇险，正是师祖施救，应该就是这时候。”
程潜话音没落，只见幻影中的扶摇山门，一个正挽着裤腿
什么活青年抬起
来，一见此，程潜的呼吸不由自主地一滞，整个呆住了。
师父……
韩木椿还是画像上的模样，气质却已经有了后来老黄鼠狼的猥琐雏形，吊儿郎当地将手上的锄往肩上一扛，远远地见了妖后，此中也没个尊称，直呼其名道：“红云，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说话间，韩木椿目光略一扫唐轸与唐晚秋，唐晚秋与他目光相接时，竟微微一愣之后不自在地低下了，没敢吭声。
妖后道：“他因为我被梼杌所伤，你师父呢？快点，我要找他救命。”
“凶兽梼杌？”韩木椿面色微微一正，随即将刚才在地里刨东西的锄往空中一抛，毫不挑剔地踩着此物飞上了天，中道，“跟我来。”
程潜贪婪地看着韩木椿，哪怕是御物飞行，他那一边高一边低、沾满了泥
的裤腿也看不出有任何仙气质。
可他依然看不够。
直到这一行再也看不见了，程潜才有些落寞地别开视线。
鸟妖比比划划地指了指唐轸住过的院子，好似是充满崇拜之意地抬起拳拍了拍自己的胸。
韩渊猜测道：“你们王后被妖王所伤，离开妖谷，半路上遇到了凶兽梼杌，啊，我知道了，妖兽一族，强者为尊，强者吞噬弱者都是常事，凶兽见她修为受损，想要趁火打劫，是不是？”
程潜回过来：“所以唐轸那次所谓受伤，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知天高地厚’，而是为了救——救妖后吗？”
鸟妖又使劲点了点。他抬起两只鸟爪子，不熟练地将其化为手，掰扯着两只微微有些变形的拇指，往一起点了点。
韩渊在旁边懒洋洋地接话道：“这个我看明白了，他们俩养伤养着就勾搭到了一起……”
程潜瞥了他一眼——闭嘴。
韩渊一回看见水坑呆愣愣的色，翻了个白眼，默默地将自己那不甚尊重的话咽了回去。
唐轸那时还没有被卷
噬魂灯中，身上没有那种缭绕着倦怠的死气，他有一双安静如春水的眼睛，纵然当时修为还不高，但博闻强识，谦谦君子，即便是，也会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何况是个没见过什么像样男的妖。
扶摇山地广稀，掌门童如出鬼没，十天半月不见踪影，韩木椿不务正业，成
与花鸟鱼虫相伴，除非唐晚秋主动去找他，否则也不怎么露面。唯有挂名弟子蒋鹏会偶尔出现一次送些丹药……没打扰，正是暗生
愫的好地方。
此事发生得十分顺理成章。
妖族帝后有杀子之仇，基本算是决裂，妖后另寻良，这本也无可厚非，但要命的是，他们之间有了一个孩子——恰恰是这个孩子应了老乌鸦预言的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