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总今天的
绪很不正常啊,动不动就发火,好像更年期提前来临似的。
后勤处的老刘,前来汇报工作时,说一批年前进的扫把被老鼠咬了,是不是报废重新进货——就这点小事,岳梓童竟然拿手点着他鼻子呵斥,问后勤处是
什么吃的,仓库里怎么会有老鼠、老天爷,堆放清洁用品的仓库里有老鼠,这是多稀的事吗?如果这种仓库里也没老鼠,那些可怜的小生物,还能去哪儿藏身?闵柔看着不住抬手擦汗,在被扣罚当月奖金后还得自我批评的老刘,觉得他很可怜,还不如去当一只老鼠呢。
老刘的遭遇,给大家提了个醒,那些该来、不该来汇报工作的下属,全部都决定有事下午再说,免得会被岳总训斥。
闵柔也不敢说话,更不敢逃到自己办公室内,如果岳总真有点啥事找她,却没看到她,可能会大发雷霆的,所以还是乖乖坐在沙发上,帮忙整理文件吧。
叮铃铃,就在闵柔看了下时间,想提醒岳总午饭时间到了时,电话响了起来。
闵柔快步走过去,拿起话筒轻声说了句什么,接着左手捂住话筒,小声汇报:“岳总,是市中区的金区长,他找您又要事相谈。
”正拿着签字笔,在一张白纸上又涂又画,还又咬牙切齿的岳总,听闻后当地一声把笔扔在桌子上,站起身时才意识到自己
绪很不对劲,连忙
吸了几
气,脸色总算正常了一些。
把话筒递给岳总后,闵柔很知趣的后退几步,眼角余光看向了桌子上。
那张白纸上,画着一个很抽象的
,大
大脑袋,身子一点点——胳膊腿子的就是四根线,额
上写着三个大字:李南方!尤其是三个字后面的那个惊叹号,就像一根打棍子那样,看上去很有些触目惊心感。
岳总画的这个
,是李南方?闵柔眨
了下眼睛,有看到小
左右脸上都写着‘
渣’两个字,后面也有感叹号,旁边还写了一大圈的‘去死吧’,右上角画了把手枪,子弹都出膛了,左下角则是一把大砍刀,刀锋上还滴着鲜血。
不用问,手枪子弹是冲小
去的,大砍刀上的鲜血,也是砍的他。
原来,是李南方惹岳总生气了。
怪不得昨天他和岳总都没来上班啊,只是,他到底做错什么了,惹得岳总今天还大发雷霆——就在闵柔想到这儿时,忽然听正在打电话的岳总,语气冰冷的说:“金区长,就算你不给我电话,我也要找你讨要个说法的。
”呀,岳总敢用这
气与金区长说话?闵柔吓了一跳,再也没心思去考虑李南方到底做错什么的事了,觉得自己最好是赶紧出去,有些事不是她能够听的。
闵秘书悄无声息的退到门
时,就听岳总又说:“金区长,我再一次回答你,你那个儿子就是该揍!这次,他只是被打断了双膝,下次如果还犯在我手里,我会让他变成太监!”哇噻,岳总也太威猛些了吧?你再厉害,但你终究是个商
啊,古
员商不与官斗,别看你在商场上混得很风光,可当官的要想整治你,那绝对是小菜一碟啊,君不见明朝时期的沈万三,那是个多么牛哄哄的存在啊,还不是被朱元璋给抄家了?听到岳总敢向金区长叫板后,闵柔就停住了脚步,觉得她最好‘冒着生命危险’,来提醒岳总千万别自以为是了。
“这不管李南方的事,是我指使他打残你儿子的,有什么不服气,直接冲我来就好了!”岳梓童的声音猛地提高,接着喀嚓一声扣掉了电话,很没总裁范的骂道:“
了,什么狗
东西,真以为当个小
区长,就能骑在我
上耀武扬威的了?”听她这样骂后,闵柔觉得还是赶紧闪
最好。
岳阿姨来上班的路上,被李
渣给大爷老子的骂了一通后,愤怒的想要毁掉全世界,这会儿还一肚子气没处撒呢,一个小
区长,为了他那个垃圾儿子被打残的事儿,竟然也叫嚣着要个说法。
金区长在闵柔眼里,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但放在岳总面前,确实不够看的。
什么狗
说法呀,惹恼了本小姨,把你一撸到底!虽说本小姨现在把李
渣恨得都出油了,但她绝不会在金区长叫嚣着讨要说法时,推卸责任让他去找李南方。
一码归一码,岳总还是很有原则的,才不屑假借别
的手,去整治李
渣。
不过就算岳总当前
处愤怒中,也没像闵柔所担心的那样,忘掉商不与官斗的现实,喘了几
恶气后,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固话号。
她得把这件事向老爷子如实汇报,毕竟青山市除了市局的局座之外,别的官员就不知道岳总是岳家大小姐了,所以要想对付金区长,还得走上层路线。
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把李南方打残金六福的前因后果,详细叙述了一遍后,岳梓童心里就这样想:老爷子肯定会冷笑几声,让她不用管了,这种小事也就是他老
家一句话就能搞定的,怎么是
不是
的,就想欺负岳家的乖孙
啊?可是,现实却打
了岳梓童的美梦,老家伙竟然淡淡地说:“这件事,我是不会
手的,而且也不会让任何
,通过官场途径向那个区长施压。
”什么什么,你不管?岳梓童登时懵呆,刚要说什么,老
子又语气生硬的说道:“谁惹的,谁去摆平就是了。
以后,少拿这种
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我。
”听着话筒中传来的忙音,岳梓童想抓狂:让我去摆平?没有岳家的帮助,我怎么能摆平!岳总抓狂时,闵柔已经来到了食堂。
打饭时,她就四处寻找李南方的影子,想问问他到底怎么招惹岳总了,害的她都担惊受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