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不凡身子一颤，抖道：“皇上，既然嫌疑洗清，能不能赏件衣服穿，实在太冷了。”
、80 擒受之战（四）
辅圣殿中,国师樊落刚听完和祥哭丧着脸将“欧阳疯”失踪的事
汇报完毕,随即又接到皇上的旨意，欲将他的新晋祀徒“韦小宝”暂留身边，协助调查一名贼
的去向禽货聂不凡。
“韦小宝？”樊落斜躺在木榻上,哼笑一声。那家伙可真够惹事的，才一两个时辰不见就被皇上给拉走了，还敢
取假名,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欢快了？
“大？”和祥担心地唤了一声。
“没事,不用去管他的。”虽然才认识不久,但樊落直觉这家伙死不了,他倒是很想看看皇上如何收拾他？
“皇上赐你侍书是莫大的荣幸，你千万不要辜负皇上的一片仁心。”太监将聂不凡带到一间屋子前,吩咐道,“先去沐浴更衣吧，衣服都给你准备好了。”
聂不凡拿着一叠衣物，虚心请教道：“这位公公，侍书到底是做什么的？”
太监面无表地回答：“所谓侍书，主要是记录皇上平
的言语和喜好，包括诗歌、名书画、香料等等，另外也负责为皇上整理书籍，挑选合适的读物，在必要时给皇上念书。”
聂不凡望天，在心里哈哈哈三声。宫中才济济，皇上老兄何必如此想不开，找他这个半文盲做侍书？给他念书？三字经行不行？
沐浴完毕，穿戴齐整的聂不凡被太监带到皇帝的寝宫，不过并未从正门进
，而是从旁边隔间绕进一间不过三四十平米的小房间。房间摆设很简单，只有桌案、坐垫以及文房四宝。
“皇上在寝宫时，你便留在这里。皇上没有叫你，你就不要出声，安静记录即可。”太监教导道，“如果皇上就寝，你便与其他太监一起整理皇上的桌案，有任何字画都必须妥善收好。然后为皇上选好书册，摆放在左上角。一般皇上看过的籍会放在右上角。”
“哦。”聂不凡打量着这件四四方方的小房间，暗自撇嘴，要他待在这里，估计没几天就憋死了。
“另外，”太监又提醒道，“皇上带回寝宫的任何奏折和文书，你都不能碰。”
聂不凡笑着回道：“一定不碰。”
太监点点
：“做完这些，你就可以去休息了，到时候会有带你去住的地方。丑时过后就得起床，在寝宫待命。皇上有时候会叫上你一起去御花园走走，听你念书或闲聊。虽说只是暂代侍书之职，但谨言慎行是必须的，不可行差踏错。”
正说到这里，外面走进一个太监，小声道：“皇上回宫了，今晚不召寝。”
说教的太监这才放过聂不凡，再次警告几声后便离开了。
等走光，聂不凡便随地一趟，望着墙上小小的窗
，百无聊赖。
耳朵动了动，听到几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随即是问候以及换衣服的声音。
片刻后，有几退了出去，寝宫霎时安静下来。
“韦小宝，你出来。”皇帝用那低沉的声音传过来。
聂不凡磨磨蹭蹭地站起来，从屏风后走出，照着刚才太监教的礼仪朝正坐在卧榻上的皇帝行了一礼。
皇帝上下打量他，笑道：“这么看倒是挺清秀。”
聂不凡眼观鼻鼻观心，保持沉默。
“说说看，你是哪里？与国师是如何认识的？他为何要带你宫？”
聂不凡偷眼看了看他，回道：“小宝是溪山，不久前刚刚京，偶遇国师，一见如故，他便将小宝带进了宫。”
“就这么简单？”皇帝实在很难想象樊落会跟什么“一见如故”？
“就这么简单。”聂不凡肯定地点。
“那你又为何会被侍卫当作贼抓起来？”
聂不凡露出一副倒霉的表，三言两语把事始末说了一遍。
“你可看清了他的样貌？”皇帝又问。
“没有。”不过只要有那套侍卫服，他倒是有把握将找出来，可惜他不想管这档子闲事，就要皇帝自己去
心吧。
皇帝陷沉思，眉蹙起。
聂不凡暗想：其实他也没表面上那么不在意嘛。
“会下棋吗？”皇帝突然问。
“不会。”
“弹琴呢？”
“不会。”
皇帝叹了一声，摆手道：“那就随便给朕念点什么吧。”
他侧躺在榻上，揉揉眉心。
聂不凡踱到书案前，挑挑拣拣，直接略过那些字多的，选了一本画册。
走回皇帝身边，展开第一页——喝，真够香艳的！直接就是男
亲密相拥的画面。
“怎么了？为何不念？”皇帝询问道。
“皇上，您确定要念？”
“当然，念吧。”
聂不凡清了清嗓子，念道：“邸
静快**，心絮纷纷骨尽消。”
皇帝眉一颤，猛地睁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