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晓诗扑哧地笑了，我跟你说过，我在哪，你的家就在哪。
20
韩江林在晓诗家过年，第一次看到了年夜饭丰盛和
致。在铁厂的时候，父子俩总是在杨卉家过年，乡下的年热闹有余，丰盛归丰盛，到底是乡下
的丰盛，杀
宰鸭，炒满盘满钵的
，炖两只猪脚，一家围着旺旺的炉火大碗喝酒，大块吃，炉上的火锅热气腾腾，围着火炉的家吃得
上热汗，热气升腾。兰家的年夜饭有十几样菜，菜讲质而不讲量，摆了满满一桌。家宴开始以后，全家举杯庆祝旧年平安过去，预祝新年的平安，工作顺利。兰家已经把韩江林当作家里，并不见外，但兰家的热
充满了知识分子的味道，内敛而略为压抑，即使当着家的面，依然讲究仪态，举止适度，非常节制。
刚刚喝了
酒，吃了第一筷菜，电话铃不识趣地急骤响起，全家愣了一下，眼睛都看着电话，似乎都不想让意外的电话打断幸福的年夜饭。
兰晓诗起身接了电话，里面清晰地问刘医生在不在？兰晓诗把电话递给母亲。母亲接听了电话，马上放下了筷子，说，病难产，需要手术。
兰晓诗叫了一声，妈。
刘文芝说，妈什么妈，救如救火。
兰晓诗笑着说，我们还不是对妈一年来的辛苦表示感谢吗？她暗示韩江林敬母亲的酒。韩江林举杯站了起来，说，刘姨，我敬你一杯酒，感谢你对我的关心，感谢你对全家的关
，感谢你多年来对兰晓诗的教育培养。
兰晓诗不满地对韩江林呶了呶嘴。韩江林醒悟过来，待刘文芝喝了第一杯，又说，妈，这一杯是我作为儿子敬你的，一个
婿半个儿，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儿子，如果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要多批评教育。
刘文芝爽快地喝了酒，说，谢谢你，晓诗不懂事，以后你要多多宽待晓诗。
兰晓诗要敬母亲的酒，刘文芝离席而去，我去了，要敬我酒有的时间，病没有时间等。从房里拿了大衣边穿边走向门换鞋，全家站了起来。
韩江林说，妈，我送你到医院。
兰晓诗有意夸奖道，这才像一个婿。
刘文芝顾不得客气，匆匆下了楼，韩江林小跑着跟在身后。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让感受到新年的浓浓韵味。他们小跑穿过幽暗的街道，好不容易才拦到了出租。刘文芝说，你回去吃饭吧，我做完手术就回家。韩江林说，等会我和晓诗过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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