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旁观的商
见黄石抬
后只是看了一眼，就眼随臂动地把茶碗放在茶几上，忍不住问道：“我这个丫你——阁下以为如何？”
“甚美。”黄石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
商沉吟了一会儿，出言问道：“阁下的身份鄙自然不能问，也不敢问，不过以鄙所见，阁下恐怕不是军身吧？”
黄石也不回答，只是重新端起茶碗，含笑开始吹气。
“鄙失言了，不过胸中有些话不吐不快，望阁下海涵。”
看到黄石但讲无妨的表示，商反倒又是沉吟了一下才开
：“听说辽东经略熊大主张以守为主，要抛弃我们辽东子民？”
“辽东巡抚大是主攻的。”黄石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大想来是能在巡抚大面前说得上话的了？”商对黄石的称呼从你变成了阁下，现在又从阁下变成了大。
“先生过誉了，我位卑言轻，恐怕
不了巡抚大的贵耳。”
“大文采风流，智虑长远，要说是无名小卒，
民无论如何也是不信的。”见黄石轻巧地打起太极拳，商发急了。
心中暗自叹息的黄石放下茶碗，看着商的眼睛，直到对方躲了开来，他才正色说：“如果我能为朝廷重用，何至于来
这种差事？”
商半晌无语，最后叹着气说：“阁下一手好字，出成章，鄙以为饱学之士也不过如此，美色当前，神色如常，后问所感，直言相告，真乃名士风范也。鄙观数十载，自认罕有走眼。”
听了这些话，黄石心中一紧，手心里也微微出汗，他猛然想到：如果在李永芳面前也这番表现的话，自己这条命就很危险了。
见黄石不搭话，商继续说道：“阁下若能见到巡抚大，万望能替辽东子民一言，吾辈之望王师，真如赤子之望慈母也，请朝廷早发大军，拯救黎庶于水火之中啊。”
等商说到最后，黄石看见他眼中已经隐隐有泪光，心里也是凄然有感，只好出言宽慰：“阁下但请宽心，辽东巡抚大一定会早
兵发辽阳，解民倒悬。”
商听了这话就翻身跪倒，大声说道：“鄙代此城百姓谢过阁下。”
刚看到这个动作的时候黄石本想起身去扶，但是转念一想，没有希望这些怎么活下去呢，于是就坦然受了这一拜，然后笑着说：“那就用那个美丫谢我吧，让她今晚伺候我起居。”
第二天起床后，黄石施施然用过午饭，然后告辞商出门，走到辽阳城中心的一座官邸前。
他望了一眼府门上的牌匾，确认无误后向卫兵递上准备好的名帖：
“麻烦通报府上，有求见。”
顶上的匾额上有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抚顺驸马府
（第六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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