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轻轻吸一
气：“从认识你，你骗了我很多次。”
“对呀。”雪对她笑。
“我讨厌你。”
如歌忽然大吼道：“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你知不知道！！”泪水如崩溃的洪水，冲下她的面颊！
雪把脑袋靠在墙上，一边轻轻咳着血，一边轻轻地笑：
“多好。那么我死了，你就不会伤心了。”
如歌猛地抓住他的胳膊：“不！我会伤心！”她屏息望住他，“你看，我会很伤心很伤心，那——你不要死了，好不好？”
她像一个小
孩儿，眼
地瞅着他。
雪古怪地问：“你
我吗？”
如歌的手指骤然捏紧。
雪眼瞅着她，央求道：“你有一点点我吗？”
泪水落在如歌的手背上。
她以为那泪水是自己的，但等她将泪水眨去，才发现手背上的泪珠是雪的。
雪的泪水那样忧伤。
“丫
，我你。你知道吗？我你。”雪的笑容在泪光中闪耀，“我骗过你很多很多，可是，我从没有骗过你。我你。”
如歌的嘴唇已然咬出血来。
“你可以只我一点点吗？只要一点点就好。”
雪哀求她。
如歌的心痛成一片。
她闭上眼睛：“如果我你，你可以不要死吗？”
雪温柔地用手指将她的泪拭去，用舌尖尝一尝，笑道：“你的泪有幸福的滋味。”
“回答我！如果我你，你可以不要死吗？！”
如歌吼道。
雪微微一怔：“啊，不可以。”
“为什么！你不是仙
吗？！仙也会死的吗？！”
“仙不会死。”
如歌惊喜地轻呼。
雪苦笑：“可是，若是我沉睡一百年。对你而言，跟死有什么区别呢？”
如歌僵住。
她的身子慢慢冰冷。
鲜血不再流淌。
雪的体内好像已经不再有鲜血。
他透明得像是一根手指就可以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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