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
隆庆最讨厌这种
况,今天他却是满心欢喜,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他都要手舞足蹈了,这帮
总算窝里斗了,真是报应啊!
杨博没有隆庆这么浅薄,他看得更
远。
徐阶一路走来,尤其是能在严嵩的凶威之下,安然无恙,和言官的鼎力相助,有着绝对的关系。
越中四谏,戊午三子,一波一波的言官,用一腔热血,同严党殊死搏杀,最终才获得残胜。
越是年纪大,就越是容易沉浸在曾经的辉煌里,徐阶靠着言官斗倒了严嵩,刚刚又解决了高拱和郭朴,他对言官的喜
,已经到了没有原则的地步。
同样的,言官们也学会投其所好,利用徐阶的权威,去铲除异己,为了他们升迁打通光明之路。
扳倒了高拱和郭朴,顺带着他们的门生故吏就靠边站了,空出了一大堆的肥差,科道的言官就可以一步登天。
他们尝到了甜
,这不,又想故技重施,把郭乾扳倒,兵部每年几百万两的支出,那可是十足的肥
,谁不想咬一
!
徐阶并不喜欢看到自己
内讧,可是隆庆哭哭啼啼,总要给个
代,偏偏他又舍不得责骂言官,只能沉默以对。
任由风刀霜剑,刺向了郭乾,弄得他脸面丢尽,浑身战栗,颤颤哆嗦,自己摘下了乌纱帽。
“陛下,臣无能,恳请陛下降罪!”
真的要处罚一个兵部尚书啊,隆庆还没想好怎么办,一下子沉默了。
杨博总算是等到了机会,他急忙跨出一步。
“启奏陛下,老臣有话说。”
一见是杨博,隆庆高兴了,“杨卿久在边镇,论起军务,满朝之中,无
能比得起杨卿,快替朕拿个主意吧。”
“是!”杨博声音洪亮道:“眼下的当务之急,并非是追究罪责,而是要弄清楚,俺答为什么要抢掠石州百姓。据老臣所知,俺答广修板升也就是大明所说的村落集镇,招募逃亡汉民,抢掠
隶,前去屯垦耕种,说来惭愧,俺答的田租居然比大明的地主还要优惠,故此常有
民逃到
原之上,甘为爪牙。”
说到这里,杨博扫了一眼徐阶,过高的田租,不止在南方会有问题,到了北方,也是一样,前
子被骂得太狠了,杨博不得不找个机会反击。
徐阶面无表
,仿佛和他没有关系一般。
倒是隆庆,心有所感,“
心逐利,如水之就下,我大明多有弊政,不改不成啊!”
“圣上英明。”杨博送了一顶高帽,继续道:“背弃祖宗,甘为鹰犬之徒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的汉民都是被掳去的
隶,他们苦不堪言。就以石州的三万百姓来说,如果俺答把他们全都驯服,为其种田牧马,打造兵器,烧制陶瓷,俺答至少可以多抽出五千骑兵,九边各镇当中,除了马芳、杨安、戚继光等部,均不是对手。”
隆庆一听,格外震惊,忍不住站了起来。
“杨卿,真的如此严重?”
“还不止这些。”杨博哀叹道:“汉民之中,虽然多是好的,可也难免无耻之徒,加上白莲教蛊惑
心,这些汉民被掳去,几年之后,他们或许就会成为俺答的内应,替俺答刺探
报,充当攻击大明的先锋。一自萧关起战尘,河湟隔断异乡春。汉儿尽作胡儿语,却向城
骂汉
。”
杨博念完了四句诗,眼中含泪,“老臣在九边之时,最怕的就是百姓脱逃,哪怕只有几十
,也要尽力阻止,城池堡垒,更是严防死守,不敢懈怠,一次被掳去三万
,自从庚戌之后,更是闻所未闻,假若不采取断然措施,这些百姓成为俺答的帮凶,到时候悔之晚矣。”
不只是隆庆,包括所有参加早朝的大臣都忧心忡忡,一个个面带悲戚。
左都御史赵贞吉就站了出来,“杨大
,您老见多识广,可有办法应付?”
杨博苦笑了一声,“赵总宪,这种事
不能凭空想象,必须亲身探查,了解
况,才能拿出办法,老夫旧疾
重,不堪风霜之苦,有心替陛下效力,也是无能为力。”
“杨卿,那你可有合适
选?”隆庆似乎想到了什么,追问道。
杨博拱了拱手,“启奏陛下,论起对付俺答,先是荆川公,奈何斯
已逝,痛失栋梁。”
众
都是一阵翻白眼,
都死了,你还提他作甚!
只见杨博又说道:“除了唐荆川之外,眼下东南经略唐毅,
得荆川公真传,万全右卫一战,击毙俘虏俺答部下近五万
,为历年少有之大捷。唐经略无论是统兵,还是运筹帷幄,都是上上之选,更兼年轻有为,智计百出,老臣斗胆建议,调任唐经略督师九边,定能战胜俺答,挽回石州之失。”
隆庆喜不自禁,赞道:“唐师傅自然是最好
选。”他满怀希望,看着徐阶,“阁老,您的意思呢?”(未完待续。)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