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梁玉这回再也淡定不下去了,羞得直想扭红菱那没遮拦的嘴几下才甘心,可看许清在场,笑闹起来又不象样,只得红着脸起身欲去。
“慢着,天色已晚,要走也一起吃个饭再说。”许清淡淡地说道,那气虽轻,却有种不容拒绝的味道,梁玉只得乖乖地从新坐下。红菱赶紧去吩咐
开饭去了。
“玉儿,你父亲身体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
“还是老样子,他那***病看了许多郎中,都说难以根治,受气候影响总是时好时坏的。”
许清点点,他对中医一窍不通,只感觉梁思训得的应该是肺部的疾病,有些象后世所说的肺气肿之类的,估计这年
的医学水平很难根治。
“家里遇到什么困难就跟我说说,一家,别见外了。”
梁玉听了俏脸又红了一阵,抿着嘴点点接
道:“如今倒也没遇到什么难题,大弟也开始学着经营生意了,有爹爹一旁指点着,学得倒也有模有样。”
梁玉的大弟今年也就十四岁这样,不过这年成熟得早,十四岁学着经营也不奇怪,后面还有梁思训坐镇着,若他也有梁玉这份
明的话,只要历练一两年,梁家的生意也就可以全盘接手过去了,许清看了看梁玉,心里一松,咱的媳
终于找到***
了,那就安心来做咱的管家婆吧。
梁玉静静婷婷地坐着,剪水的明眸看着窗外的花园,她和红菱不同的是,红菱无时不给一种非常亲密的感觉,心中的
意总是不其然的散发在面上、眼中,甚至从她每一个自然而柔和的动作中,许清都能感觉到红菱那
的
意;而梁玉大多时候却自然地透出一
疏淡的气息,品茶静坐中,两
在一起时,往往看上去更象一对知心的朋友,只有某些特定的
形下,你才会在她眼中发现那抹款款的
。
“子澄上次提到管理茶园的选,我已经物色好了,几个都是我家商号里的老
,信得过,只等子澄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带
过来给你看看,就可以派往杭州去了。”
许清一怔,这事他差点忘了,看着梁玉轻轻拂过髻边的玉指,柔和的动作静若处子,看着她,许清不由自主地想起空谷中的幽兰,茶几边袅袅的檀香飘过,让她的身影变得有些朦胧。
“不用了,这事儿你看着办就行,明天就把派过去吧,生意上的事你比我强,都说过了,咱家以后的钱袋子都由玉儿你来看管的。”
“子澄,你再胡说,我可要走了?”
许清淡淡一笑,梁玉这种疏淡的子,只有话语之中偶尔撩拨她两句,你才能看到她那含羞
般的另一面。
红菱去了许久,还没见过来通知开饭,许清估计怕又是亲自下厨,摆弄她那两手厨艺了,其实说来,她做的菜也就一般,只是她用心良苦,许清怕伤了她的兴致,才大加赞赏,如今看她那样子,倒有点乐此不疲了。
想到做菜,她突然想起晏楠来,如何在刑部那天的菜真是晏楠自己做的话,还真是不得了,那菜的味绝佳,所以至今许清还有点不相信,那么可
的菜,是晏楠那个刁蛮灵动的丫
做出来的。
“子澄还真是的,自家的事全做了甩手掌柜,一天就知道四处逛,这也罢了,没事还去和
家打起架来,你那刻印作坊怕是许多没去了吧?还有大柱开的糕点店儿……”
“嘶﹗”
被梁玉这么一说,许清倒抽了一长气,还真是,毕升那刻印作坊弄成什么样了,他还真不清楚,更别提大柱的糕点店了,连门往哪边开都不知道,他苦笑看了梁玉一眼,轻声说道:“玉儿,辛苦你了,我这
子就是这样,常常开了个
便丢三落四的,幸好有你在看着,不然我这……唉,明天就去看看吧。”
梁玉抿嘴轻笑道:“子澄你放心吧,我都帮你看着的,你是做大事的,这些琐碎的事分了你的心反而不好。”
我是做大事的?嗯,真算起来也侥幸做了一两件吧,可以这个为理由便不管家里的事,那也说不过,他看着梁玉,这还没进门呢,就能帮这么多忙,嗯,好媳
儿。
等红菱叫开饭时,院中早已挂起了许多灯笼,把后院照得很是清幽静美,一家吃过晚饭,红菱好话说尽,梁玉就是不好意思留在许家住宿,许清也不好说什么,生怕她认为自己有不诡之心,只好亲自把她送回景明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