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少爷?哦,你是徐七公子的?你怎不早说!”那校尉立时露出了一副和善的笑脸,竟是亲自把金六扶了起来,因笑道,“咱们大
对徐七公子赏识有加,差点就把
要到北镇抚司,可惜被傅公公抢先。你既是他的下
,那不必在这苦苦等,先回去报个信也成……嘿,你家少爷硬气,咱们大
可是锦衣卫都指挥同知,奉旨管卫事,兼掌北镇抚司……”
金六糊里糊涂地被送出门来,脑袋完全一团
。站在那门
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恍然回神,却发现不见了徐良和马车,这时候,他的肩膀却被
拍了拍。
“不用看了,徐七公子又不会骑马,多半我家大就坐了他的车出去,你自个回家吧!”
好在南京锦衣卫到太平里没几步路,饶是如此,金六还是走一步念叨一声,肠子都几乎悔青了。要不是他前一次失火的晚上犯了混,他敢打包票自家少爷还会把他当成心腹,这赶车的差事也不会归了徐良,兴许也能结上那位锦衣卫的
面
物,如今却都泡汤了!
夜时分,随着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一行十几骑
护卫着一辆马车进了西长安街,继而便进了南京锦衣卫衙门。马车一停,徐勋当先跳了下来,然后转身伸出双手去搀扶了叶广下来。尽管叶广
神矍铄身体康健,但对徐勋这举动不但不以为忤,反而很满意。
刚刚在太平门外南京都察院,又是这小子和自己一搭一档,把彭礼说得方寸大。看那
形,这会儿彭礼大约应该连恳请致仕的奏折都已经动笔了。
身为巡抚南直隶总督粮储的部院大臣,单单是拨了民夫去给赵钦的亡妻造坟墓,这一条就足以断送彭礼的所有前途!他本还想留着当成杀手锏,关键时刻抛出来,可谁让彭礼竟是在这当还不识相——而徐勋这小子,只不过路上听他言语几句,竟是说什么章懋等几个赫赫有名的清流知道此事大为愤怒,打算上书弹劾,这便击中了彭礼真正的软肋!
“这个赵钦,锦衣卫这样森严的地方,居然都能让他带出消息去,这南京锦衣卫该好好整顿了!”
听到叶广这句话,徐勋心中一动,仿佛不假思索地说:“都是这南京锦衣卫衙门里有官职的
太多,做事的
太少,难保会有这种事……啊,叶大
恕罪,小子只是随
一说,并不是……”
“好了好了,用不着谢罪,你这话也没说错。回我就把里
看守的统统换成自己
,免得再出纰漏。”叶广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想起傅容几次三番对自己提到陈禄,再加上之前李逸风也说过陈禄为
练,他心中不免就有些动心,嘴里却说道,“今天你跟着我奔前走后,也折腾了老半天,回去早些歇息吧。”
“叶大……”徐勋见叶广转身往里走,却没有开
答应,而是突然叫了一声。见叶广愕然回
,他这才几步追了过去,在叶广身侧低声说道,“我想给狱中的赵钦送一个条子,不知道叶大
可能允准?”
“嗯?”
虽说当成玩笑一般答应了下来,然而,当徐勋走后,叶广玩弄着手中那张字条,目光在那一行字迹上扫了又扫,想起徐勋那一手漂亮的左手字,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已竭力设法,君暂且忍耐。宵小不过猖狂一时,不定能云
出。”
“这小子!得了这张条子,那赵钦必然会心存希望地等着,待到他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得到的却是天底下第一等坏消息,也不知道会是什么表!”
笑过之后,叶广随手把字条递给一旁侍立的心腹,沉声吩咐道:“找个妥当送给赵钦,记着要隐秘!”
“是,大!”
徐良驾着马车停在徐家大门的时候,月亮已经升上树梢了。从车上下来的徐勋大大伸了个懒腰,见金六
颠
颠迎了出来帮着徐良收拾马车,他也没多说什么,就这么径直进了门去。他当然知道金六那刁滑家伙在想什么,只有些事
他能让徐良瑞生知道,却决计不能让金六知
,比如沈悦还活着的事实。因而,当他一路进了正房发现那两个一东一西坐着的
,忍不住大为诧异。
失踪了好几的贼和尚回来了不说,竟连李庆娘也来了!
“七公子,这和尚在沈家田庄鬼鬼祟祟,是被我一路撵回来的!”
“徐七少,别信这见鬼的婆娘,她不是什么好东西,潜沈家决计也是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