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一件事让我改变了想法。”
“什么？”
“那就是你。”赫野直视着林
，“作为我第一个，不，作为我曾经一同探索死亡秘密的伙伴，你后来却活得好好的，甚至走上了与我截然相反的道路。这不禁让我困惑起来，究竟我是哪里做错了，缺少了什么？这个时候，赫讽闯
我的眼里。”
“在世
眼中，他衣食富足，无所不有，但是在我眼里，他却像当年的我一样，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看着这样苟活着的兄弟，我不由觉得他实在是太可怜了，便想送他一份礼物。”赫野回忆起什么，微笑。“顺便实验一下，他是否会和你一样摆脱我的诱惑。”
“那他会去绿湖森林……”
“一点点小小的暗示，再加上一些小布置，让你们相遇其实很容易。”
林的手指微微跳动了一下，他没想到就连和赫讽的相遇都是在这个男的谋算中。
“之后的事
就如你们所知，我不断地将一个个实验品送到你们面前，尝试着是否能动摇你们，或者是改变什么。结果，稍微有些失望。”赫野说到这，轻轻瞥了林一眼。“拜某所赐，他并没有受到那些自杀者的影响。难道我这可怜的兄弟，就一生都无法明白生死的真谛，永远活在虚妄的现实中吗？”
“作为兄长，我真的不忍心让他堕这样的绝境。”赫野嘴边的笑容扩大，“所以，我只能出动最后一招，既然别的生死动摇不了他，那因他而死的无辜的，是不是能影响他呢？目前看来，似乎卓有成效。”
“那些和他无关！”听到这里，林再也忍耐不住。“要不是你的陷阱与劝诱，她们也不会走向死亡！”
“是吗，那你的意思是我亲
的弟弟和那两个可怜姑娘的死亡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他的冷漠，他的无视，没有对她们造成打击？要知道，我当时设计陷阱的时候并没有做绝，但凡只要他愿意停下来，倾听那些姑娘的心声，愿意去真正理解那些
孩，都不会造成最终的结果。”
“……”
“所以啊。”赫野愉快地笑，眼睛眯成一条缝。“事实证明总是自私的，他和你们一样也都是凶手。”
“凶手……”林低着
，看着桌面好一会，似乎在低低呢喃着什么。
“什么？”赫野凑近去听。
“说是凶手的话，你不也是凶手！”林猛抬起，狠狠注视着赫野。“王希的死亡，李东的自投罗网，涂高高，还有许多其他，如果不是你在背后怂恿，不是你对他们施以诱惑，不是你趁之危，他们会走向灭亡吗？你才是始作俑者。”
“不，我只是将灵魂引导向正途，让他们明白死亡才是最大的解脱。”
“是吗，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死？”
“我曾经试过。”赫野看向林，微笑。“但是死拒绝接受我，那一刻我才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上天要求我引渡们摆脱生的困扰，而作为一个引导者，我不能只顾自己享受死亡的愉悦，而是让更多的来了解它。”
他说到这里，脸上带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圣。
“如果说耶稣是上帝在世间的行者，那么我就是死的使者，我们都一样，为了带给类幸福。”
林暗暗心惊，他看着坦然说出这番话的赫野，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在和一个正常对话。在他眼前的这个，与其说是正常，不如说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彻底底
扭曲的疯魔。
林不打算和这辩解什么了，和一个疯子是谈不清楚的。
“但是你做了这么多，就以为自己没有留下痕迹？”
“你想要指控我？”赫野微微诧异地张大眼，“呵呵，以什么罪名呢？”
没错，他的确可以如此坦然，因为无论是王希还是其他的事，赫野都甩脱得
净净，没有留下证据，即使引起怀疑，但是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况下，任何都无法坦言就是他所为。要想指控他，除非……
“你是不是还忘记了一个？”林道：“可以足以指控你，可以证明你的不轨企图，可以将你的
谋揭露的，可是还存在的。”
赫野嘴角的弧度不再上扬，他看了林好一会，好像在打量一个难以置信的事物。
“……你什么意思？”
“虽然你足够仔细，但是总还是留下了足够的证据，即使那些证据不足以证明你的图谋。这时候，只要有一个意识清醒，有足够说服力的来证明，当年正是你蛊惑他自杀，不，或者说是你
迫他自杀，你以为这样以来，你还能逃脱的了制裁吗？”
第一次，林露出了一个笑容。
“很不巧，那个现在就坐在你面前。”
赫野与林的初次见面，劝诱林自杀，因为没有事先计划，其实留下了很多
绽。比如他当时在镇子上的住记录，他的一些行动，最重要的是林本的证言，只要有了这些，就足以证明赫野是一个有前科的“自杀怂恿者”，在某种意义上，即使指控他的罪名最终不成立，赫野也会受到有关部门的“格外关注”。
不过这样一来，林那尘封的过往，就要
露在所有面前。守林竟然自己也曾有过自杀意图，这就像是法官本身就是个杀犯一样，无疑会成为污点，他将面临更多的指责与压力。
“你宁愿戳自己的伤疤，也要来保护赫讽？！”赫野微讶，“宁可将自己不敢直视的过去公之于众，也要保护他？我真是小看了你……不，小看了我亲的弟弟的魅力。”
“先是两个为他而死，现在又是你愿意为他牺牲，他总是能如此轻易得博得们的……”
“不。”林直接道：“我一点都不认为那两个是他，她们只是自私的想要占有他。”
“你就不想占有我那亲的弟弟？”
“当然想。”林毫不否认自己的想法：“但是我想要的是自由的、心甘愿属于我的赫讽，而不是以别的方法去控制他。”
“呵呵，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
赫野似乎冷静下来一些。“不过这样做值得吗？为了那个花花公子？”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看着林义无反顾的模样，赫野的眸中的光芒微微晃动了一下，许久，他轻声道：“是吗？看来你的确愿意为他牺牲。但是他呢，我那个自私的弟弟，他又愿意为你做些什么？”
“他根本就不你，也不任何。”
“为了这样一个牺牲自己，你真的不会后悔？”
林没有作声，赫野见状，笑了笑，抛下最后一句话。
“不如我就和你赌一把，最后一个赌局。”
他道：“就来试试我亲的弟弟，他愿意为你做到哪一步。”
73、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