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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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骋。斗羊灯,随势低高。各色兽灯,无不备具,不能尽数。有两个古,骑两盏兽灯:左首是梓潼帝君骑白骡灯,下临凡世;右首是玉清老子跨青牛灯,西出阳关。有诗四句:

兽灯无数彩光摇,整整齐齐下复高。麒麟乃是毛虫长,故引千

群猛兽朝。

看了麒麟灯,过兵部衙门,跟了叔宝,奔杨越公府中而来。这些宰臣依旧在于门首,搭起个过街灯楼。那百姓家,也搭个小灯棚儿。设天子牌位,点烛焚香,如同白昼。不移时已到越公门首。那灯楼挂的是一碗凤凰灯,上面牌匾四个金字:天朝仪凤。牌楼上一对金字联:

凤翅展南山天下成欣兆瑞

龙髭扬北海间尽得沾恩凤凰灯下,有各色鸟灯悬挂:

仙鹤灯,身栖松柏。锦灯,毛映云霞。黄鸭灯,欲鸣翠柳。

孔雀灯,回看丹花。野鸭灯,衔荇藻。宾鸿灯,足带芦葭。囗囗

灯,似来桑拓。囗囗灯,隐卧汀沙。鹭鸶灯,窥鱼有势。鹞鹰灯,扑

兔堪夸。鹦鹉灯,骂杀俗鸟。喜鹊灯,占尽鸣鸦。鹣鹣灯,缠绵倩

主。鸳鸯灯,欢喜冤家。各色鸟灯,无不俱备,也不能尽数。左右有两个古,乘两碗鸟灯。因越公寿诞,左手是西池王母,乘青驾瑶池赴宴;右手是南极寿星,跨白鹤海屋添筹。有诗四句:

鸟灯千万集鳌山,生动浑如试羽还。

因有羽王高位立,纷纷群鸟尽随班。

众朋友看了越公杨府门首凤凰灯,已是初鼓了,却奔东长安门来。那齐国远自幼落,不曾到得帝都。今又是个上元佳节,灯明月灿,锣鼓喧天;他也没有一句好话对朋友讲,扭捏这个粗笨身子,在丛中捱来挤去,欢喜得紧,只是摇眼转,跳,按捺他不住。

叔宝道:“我们进长安门,穿皇城,看看内里灯去。”到五凤楼前,烟挤塞的紧。那五凤楼前,却设一座御灯楼。有两个大太监,都坐在银花椅上,左手是司礼监裴寂,右手是内检点宗庆,带五百禁军,都穿着团花锦袄,每执齐眉红棍,把守着御灯楼。这座灯楼却不是纸绢颜料扎缚的,都是海外异香,宫中宝玩,砌这就一座灯楼,却又叫做御灯楼。上面悬一面牌匾,径寸宝珠,穿就四个字道:“光照天下”。玉嵌金镶的一对联句道:

三千世界笙歌里,十二都城锦绣中。

御灯景至,大是不同。王伯当、柴嗣昌、齐国远、李如珪一班看了御灯楼,东奔西走,时聚时散,或在茶坊,或在酒肆,或在戏馆,那里思量回寓?叔宝屡次催他们出城,只是不听。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第十八回王婉儿观灯起衅宇文子贪色亡身

诗曰:

自是英雄胆智,捐躯何必为相知?

秦庭欲碎荆卿首,韩市曾横聂政尸。

气断香魂寒骨,剑飞霜雪绝妖魑。

为君扫尽不平事,肯学长安轻薄儿?

夫天下尽多无益之事,尽多不平之事。无益之事不过是游玩戏要;不平之事,一时奋怒,拔刀相向。要晓得不平之气,常从无益里边寻出来。世看了,眼珠中火生,听了心胸中怒发。这不平之气,个个有的。若没个济弱锄强的手段,也只着恼一番。若逞着一勇到底,制服他不来,反惹出祸患,也不是英雄知彼知己的伎俩。果是英雄,凭着自己本领,怕甚王孙公子,又怕甚后拥前遮?小试着百万军中,取上将的光景,怕不似斩狐击兔,除却一时大憨,却也是作恶的无不报之理。所谓:

原是天心,惟向英雄假手。

且说那些长安的,生在富贵之家,衣丰食足,外面景致,也不大动他心里。偏是小户家,急急,过了一年,又喜遇着个闲月,见外边满街灯火,连陌笙歌;时有诗,以道灯月辉之盛:

月正回时灯正新,满城灯月白如银。

团团月下灯千盏,灼灼灯中月一

月下看灯灯富贵,灯前赏月月

今宵月色灯光内,尽是观灯玩月

其时若老若少,若男若,往来游玩;凭你极老诚,极贞节的,不由心漾,一双脚,只管要妆扮的出来。走桥步月,张家妹子搭了李店姨婆,赵氏亲娘约了钱铺妈妈,嘻嘻哈哈,按捺不住,做出许多风流波俏。惹得长安城中王孙公子,游侠少年,丢眉做眼,轻嘴薄舌的,都在灯市里穿来去,寻香哄气,追踪觅影,调绰趣,何尝真心看灯?因这走桥步月,惹出一段事来。有一个孀居的王老妪,领了一个十八岁老大的儿,小名婉儿,一时高兴也出去看起灯来。你道那王老妪的儿,生得如何?

腰似三春杨柳。脸如二月桃花。冰肌玉骨占华,况在灯前月

下?

,留着小厮看了家,走出大街看灯。走出大门,便有一班游子弟,跟随在后,挨上闪下,瞧着婉儿。一到大街,蜂攒蚁拥,身不由己。不但婉儿惊慌,连老妪也着忙得没法。正在那里懊悔出来看这灯,不料宇文公子的门下游棍,在外寻绰,飞去报知公子。公子闻了美在前,急忙追上。见了婉儿容貌,魂消魄散。见止有老同走,越道可欺,便去挨肩擦背,调戏他。婉儿吓得只是不做声,走避无路。那王老妪不认得宇文公子,看到不堪处,只得发起话来。宇文惠及趁此势,便假发起怒来道:“老这等无礼,也挺撞我,锁他回去!”说得一声,众家齐声答应,轰的一阵,把母掳到府门。老妪与婉儿吓得冷汗淋身,叫喊不出,就似云雾里推去的,雷电里题去的一般,都麻木了。就是街市上,也有旁观的,那个不晓得宇文公子,敢来拦挡劝解?

到得府门,王老妪是用他不着的,将来羁住门房里。止将婉儿撮过几座厅堂,到书房中方才住脚。宇文惠及早已来到,家都退出房外,只剩几个丫环。宇文惠及免不得近前亲热一番。那婉儿却没好气,便向脸上撞来,手便向面上打来。延推了一会,恼了公子儿,叫丫环打了一顿,领禁房内。见外边有进来密报道:“那老在府门外要死要活,怎生发付他去?”公子道:“不信有这样撒泼的,待我自家出去。”公子走出府门,问老妪何故的这般撒泼。老妪见公子出来,更添叫喊,捶胸跌足,呼天拍地,要讨儿。公子道:“你的儿,我已用了,你好好及早回去吧,不消在此候打。”老妪道:“不要说打,就杀我也说不得,决要还我儿。我老身孀居,便生这个儿。已许家,尚未出嫁,母相依,命攸关。若不放还,今夜就死在这里。”公子说:“若是这等说起来,我这门首死不得许多哩。”叫手下撵他出去。众家推的推,扯的扯,打的打,把王老妪直打出了巷栅栏门,再不放进去了。宇文公子,此时意兴未阑,又带了一二百狠汉,街上闲撞。时已二鼓。也是宇文公子恶贯盈,合当打死,又出来寻事。大凡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况生死大数,也逃不得天意。正是:

祸福本无门,惟乃自召。塞翁曾有言,彼苍焉可料?

却说叔宝一班豪杰,遍处顽要,见百官下马牌旁,有几百围绕喧嚷。众豪杰分开众观看,却是个老,白发蓬松,匍匐在地,放声大哭。伯当问旁边的:“这个老,为何在街坊上哭?”看的答道:“列位,你不要管他这件事。这老不知世务,一个儿,受了的聘礼,还不曾出嫁,带了街上看灯,却撞见宇文公子抢了去。”叔宝道:“是那个宇文公子?”那道:“就是兵部尚书宇文述老爷的公子。”叔宝道:“可就是圃圆的?”众答道:“就是他。”这个时候,连叔宝把李药师之言,丢在爪哇国里去了,却都是专抱不平的,听见说话,一个个都恶气填胸,双眸火,叫那老:“你姓什么?”老妪道:“老身姓王,住在宇文公子府后。”齐国远道:“你且回去。那个宇文公子在圃踢毯,我们赢他彩缎银花有数十余匹在此,寻着公子,赎你儿来还你。”老妪叩首四拜,哭回家去。

叔宝问两边的:“那公子抢他的儿,果有此事么?”众道:“不是今是才抢,十二就抢起。长安的世俗,元宵赏灯,百姓家的,都出来走桥踏月,院中看灯,公子拣好的就抢了回家去。有乖巧会奉承的,次或叫父母丈夫进府去,赏些银钱就罢了。有那不会说话的,冲撞了公子,打死了丢在夹墙里,没敢与他索命。十三、十四两,又抢了几个,今晚着这个老儿。”始初时叔宝还有输彩缎银花赎还他的意思,到后听见这些话,都动了打的念,逢就问宇文公子。众道:“列位是外京衣冠,与此不同;倘遇公子,言语对答不来,公子气不好,恐怕伤了列位。”叔宝道:“不知他怎样一个行?问了,我们好回避。”众道:“宇文公子么,他有一所私院的房屋,畜养许多亡命之徒,都是不怕冷热的。这样时候,都脱得赤条条的。每掌一条齐眉短棍,有一二百个在前边开路,后边是会武艺的家将,真枪真刀,摆着社火。公子骑马。马前青衣大帽,摆着五六对,都执着纱灯题炉,面前摆队。长安城里,这些勋卫府中的家将,扮的什么社火,遇见公子,当街舞来,舞得好像圃圆的赏花红;若舞得不好的,一顿棍打散了。”叔宝道:“多谢列位了。”在那西长安门外御道上,寻宇文公子。

三更时候,月明如昼。正在找寻间,见宇文公子到了。果然短棍有几百条,如狼牙相似。公子穿了礼服,坐在马上,后边簇拥家丁。自古道:不是冤家不对。众躲在街旁,正要寻他的事,刚才到他面前,就站住了对于报道:“夏国公窦爷府中家将,有社火来参。”公子问:“什么故事?”答道:“是虎牢关三战吕布。”舞罢,公子道好,众有讨赏。公子才打发这伙去,叔宝衣服都抓扎停当了,高叫道:“还有社火哩!”五个豪杰,隔窜进来道:“我们是五马曹。”公子识货,暗疑这班却不是跳鬼身法。秦叔宝是两根金装锏,王伯当是两宝剑,柴嗣昌是一宝剑,齐国远是两柄金锤,李如珪是一条平磨竹节钢鞭。那鞭锏相撞,叮当哔录之声,如火星烈,只管舞。街道虽是宽阔,众豪杰却展不开。手执兵器又沉重,舞到面上,寒气,两边家门,都站不住了,挤到两去。齐国远心中暗想道:“此时打死他不难,难是看的阻住去路,不得脱身。除非这灯棚上放起火来,这百姓们要救火,就不得拦我弟兄。”便往屋上一撺。公子只道有这么一个家数,五个正舞,一个要从上边舞将下来,却不知道他放火。秦叔宝见灯棚上火起,料止不得这件事了,用身法纵一个虎跳,跳于马前,举锏照公子上就打。那公子坐在马上,仰着身躯,是不防备的;况且叔宝六十四斤重金装锏,打在上,连马都打矮了,撞将下来。手下众将看道:“不好了,打死了公子了!”各举枪刀棍,向叔宝打来。叔宝金装锏,招架众,齐国远从灯棚上跳将下来,动金锤。这些豪杰,一个个:

火起,角雷鸣。猛兽身躯,直冲横撞。打得前奔后涌,

杀得东倒西歪。风流才子堕冠答,蓬撑;美貌佳褪罗袜,跣

足忙奔。尸骸堆积平街,血水遍流满地。正是威势踏翻白玉殿,喊

声震动紫金城。

这些豪杰,在丛中打开一条血路,向大街奔明德门而来。已是三更已后。城门外却有二十二,黄昏时候吃过晚饭,上过马料,鞴了鞍辔,带在那宽阔街道,等候主。他们也分做两班,着一半看了马匹,一半进城门街道上,看一回灯,换这看马的进去。到三更时候,换了向次,复进城看灯。只见黎民百姓,蓬跣足,露体赤身,满面汗流,身带重伤,中叫喊快走。那看灯几个喽罗,听这个话,慌慌忙忙的,奔出城来道:“列位,想是我们老爷,在城里惹出祸来,打死什么宇文公子。你们着几个看马,着几个有膂力的,同我去把城门拦住,不要叫守门官把门关了;若放他关了,我们主,就不得出城了。”众道:“说得有理。”十数个大汉,到城门,几个故意要进城,几个故意要出城,互相扯扭,就打将起来,把这看门的军,都推倒了鬼混。此时巡街的金吾将军与京兆府尹,听得打死了宇文公子,怕走了,飞马傅令来关门。如何关得住?众豪杰恰好打到城门,见城门不闭,都有生路了,便招出门夺门。喽罗灯月下见了主,也一哄而出。见路旁自己的马,飞身骑上,顿开缰辔:

触碎青丝网,走了锦鳞蛟。冲漫天套,高飞玉爪雕。

七骑马,带了一千,齐奔潼关道,至永福寺前。柴郡马要留叔宝在守候唐公回书。叔宝道:“恐有物色不便。”还嘱咐寺中,把报德祠速速毁了,那两根泥锏不要露在眼中。举手作别,马走如飞。

将近少华山,叔宝在马上对伯当道:“来年九月二十三,是家母的整寿六十,贤弟可来光顾光顾?”伯当举李如珪、齐国远道:“小弟辈自然都来。”叔宝也不肯进那山,两下分手,自回齐州不题。

却说城门留门去,才得关门,正所谓贼去关门。那街坊就是尸山血海一般,黎民百姓的房屋,烧毁不知其数。此时宇文述府中,因天子赐灯,却就有赐的御宴,大堂开宴。风烛高烧,阶下奏乐,一门权贵,享天子洪恩。饮酒之间,府门外如水一般,涓涓不断,许多拥将进来,称:“祸事。”宇文述着忙,离宴下滴水檐来,摇着手叫众不要叫,有几个本府家将来禀道:“小爷在西长安门外看灯,遇响马舞社火为由,伤了小爷命。”宇文述最溺此子,闻知死于非命,五内皆裂道:“吾儿与响马何仇,被他打死?”这些家将,不敢言纵公子为恶。众家将俱用谎言遮盖道:“小爷因酒后与王氏子作戏顽耍,他那老哭诉于响马;响马就行凶,把小爷伤了命。”宇文述问:“那老子何在?”答道:“老不知去向,子现在府中。”宇文述大怒道:“快拿这个贱,与我拖出仪门,一顿打死了罢!”又命家将各带刀斧,查看那家,还有几家属,尽行杀戮;将住居房屋,尽行拆毁,放火焚烧。众得令,便把此拖将出来打死了,丢在夹墙里去;老,都已杀尽。正是:

说甚倾城丽色,却是亡家祸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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