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曹
都能成功将它转化为对自己的嘲讽，并衍生出另一种嘲讽
的可能。
曹冲能猜到曹的想法，悄悄叹了
气：“阿父若能猜出，又当如何？”
曹没有回答。
曹冲道：“铜鞮侯家世显赫，乃县侯之身，近些年来于公事上从未有过纰漏，又是阿父帐中文士，有经纬之才。阿父拿何
做筏不好，为何要找他，莫非犹记得早年的嫌隙？”
虽是问句，却已在心中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曹自然不是因为突然想起早年的恩怨而与郑平撕
脸，若要计较旧怨，他早几年便已着手报复了。
“并非我要拿他做筏，只恨他油盐不进，既为我帐下之臣，却未有拥护之心，不仅与孔融沆瀣一气，为其遮掩劣行，视我这个主公的威严于无物，还擅自
手荀彧之事，搅
了满盘玉棋。”
曹冲不由蹙眉道：“莫非阿父当真要置令君于死地？”
曹再度沉默，未知过了多久，已然苍老的声音如古钟低鸣，沉重地传来：
“我亦不愿。可我已近耳顺之年，未识寿数。若我撒手离去，你兄弟几该当如何？为父再不济，也该替你们扫清障碍，铺平大道……”
曹冲亦沉声道：“令君并非道障。”
曹却道：“孤知道他不是。然则荀彧威重，只要他活着一天，便能左右士族与朝臣的动向。只遗憾他是纯然的汉臣，若能以他一……
得士族纳首，却也无妨。”
曹冲许久未言，即便他再不认同，此话题也只能到此为止。
曹道：“正因为祢正平的擅
，荀彧已难自尽……莫说其他，这祢正平所赠的
毛，到底是何用意？”
曹把歪掉大半的楼强行掰回，并第一次对曹冲产生怀疑。
分析了半天，却没说出个结果……该不会聪慧如曹冲，也猜不到郑平的用意吧？
曹冲收敛了所有思绪，却只是
沉地道：
“依冲之见，铜鞮侯所赠的毛，或许是随手取用，并无任何意……”
曹：“……你确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