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又忽然要告诉我了?”安宁狐疑的看着他,没有一点点知道真相的期待与释然。只有狐疑的不安。
她的记忆全部都是断断续续的。很多的片段,她都已经忘记。就连在志不清的时候伸手扯住他的皮带扣,这也是在他提醒过后,她才想起来的。
在被催眠之后,她志不清的这段时间里,她到底还做了什么事儿,说了什么话儿,是她忘记了的?且是他没有提醒的。
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事儿或者是什么话儿,才让他决定了要把娶她的真正理由说出来?
“因为——”
紧了紧美眸,就在安宁以为真相呼之欲出的时候——
“五爷,您找我?”
卧室的房门被
推开,露出蒙古大夫的半张脸来。
蒙古大夫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型医药箱。
眉
一挑,被打断的话,便再也接不上了。
权煜皇从鼻尖儿嗯了一声儿,一指怀中的安宁,“好像是发烧了,你给瞧瞧。”
发烧?
她发烧了吗?
她怎么一点都没感觉。
就是感觉脑袋昏沉沉的,身体还很烫……
蒙古大夫打开医药箱,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安律师,张嘴。”
安宁乖乖的张嘴,蒙古大夫将体温计放进她的嘴
里。
“啧啧……”蒙古大夫撇嘴,将一次
体温计扔进垃圾桶里,“安律师,三十九度二,你快炸了。”
安宁:“……”
一边掰开安宁的眼皮瞅了瞅,蒙古大夫一边皱眉,“权五爷,我瞧着不对劲儿啊。安律师这样子,明显不止是发烧。那啥,安律师,你
吸一
气儿有什么感觉?”
安宁乖乖的
吸一
气,“胸
很闷,有点喘不过气。”
“嗯。”蒙古大夫懒洋洋的一点脑袋,“再吐
浊气。”
安宁依偎在男
的怀中,眉
紧蹙,“胸
刺痛。特别疼。”
“脑袋也疼?”
“嗯嗯嗯,
疼的特别厉害。”
“浑身肌
酸痛?”
“稍微有那么一点儿。”
“有没有吐痰?”蒙古大夫这时候已经在她量血压了,“从前三天开始。”
安宁想了想,“没有。”
“那想咳嗽么?”
安宁轻点一下脑袋,“一直在忍着。因为一咳嗽,胸
就疼的厉害。”
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蒙古大夫无语的看着她,“血压正常。安律师,衣服撩起来,我听听你的心跳。”
安宁还没说话,权煜皇已经伸出大掌,“给我。”
蒙古大夫无奈的将听诊器的金属模型听
放在了他的大掌上,嘴
里没好气的嘀咕,“我是医生好吗?医生听听患者的心跳再正常不过了,医生每天要接诊那么过个患者,谁有那闲
逸致去吃患者的豆腐啊……我说姓权的你是不是
心过度了点啊……”
当然,他声音很小,几不可闻的那种。
安宁面无表
的伸出手,“权五爷,给我。”
她不想让蒙古大夫把爪子伸进她的衣服里,同样也不愿意让
狠玩意儿把爪子伸进来!
这跟医生患者没关系,这纯粹跟她不乐意有关系。
然后,权煜皇连她理都没有理,撩开她的上衣,大掌便探了进去。
接下来便听到蒙古大夫一连串儿的指挥:“诶,往左点儿,再往上点儿……对对对就这儿!再下去点儿,再……”
安宁不确定的观察着蒙古大夫的表
,却啥也看不出来。
半响,蒙古大夫收起听诊器,目光定格在权煜皇的身上,“五爷,您家媳
儿忍耐力太强了!这她也能忍住不咳嗽不去医院,这绝对就是
超
的级别了。”
“少废话。”权五爷嗤笑一声儿,不耐烦的挑着眼尾,“什么
况?”
“得,恭喜你,安律师。肺炎!”
肺炎?!
安宁有点蒙圈了。
她什么时候得了肺炎?又怎么得上肺炎的?
“虽然没有做血常规的检查,但我这双眼睛肯定错不了。”蒙古大夫看出了她眼中的怀疑,不满的哼唧,“我要是连一个肺炎都搞不清楚,你家权五爷早一刀把我砍成渣渣了。”
安宁眨眼,“肺炎……这、这么严重?”
“肺炎有什么严重的。”蒙古大夫不屑一顾极了,“不过你今儿要是没见到我,再坚强的忍耐下去,搞不好就真的要严重到发展成肺结核了。行了安律师,跟律所请假吧!乖乖在这儿住上半个月,我保你生龙活虎又是一条好汉。”
“……我为什么不去正轨医院,要在这儿找你治病。”
“因为我敢保证,你找遍京城各大医院的教授,都没有我医术
湛。不信,咱们试试?”
“去——”安宁一翻白眼,“我
嘛要拿我自己的命试验你的医术?”
蒙古大夫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咂咂舌,“安律师,权五爷这个
形沙发,你坐的可还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