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猜错了，那
子不是果，只是因，但无所谓，有了因，自然便能引来那个果。”李玄慈眼中满是锋锐的傲气，勾起唇角说道。
“王爷可是掌握了什么线索？”何冲追问。
他年纪比十六长些，又从来行走在外，不像十六这样没规矩，在李玄慈面前装了一段时间就放肆得很，而是一直恭敬守礼，也刻意维持着距离，此时却顾不得上下尊卑，直接追问起来，可见心中实在担心十六。
李玄慈瞧了他一眼，眉毛挑了一下，如同风拂动柳枝，又了然无痕。
他开
道：“庞家之事，一
是善，一是恶，我原以为施恶的
会是那子，没想到却正相反，她是奖善之，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所以，要么是她自己将赠与的福转成了祸根，要么是有特意追着她，暗中将她布下的善，变成了祸。”
“而现在回想起来，那
在桥上与她撞上的，也不止那子一，亦有一个孩童也冲撞上了。”
何冲皱眉思索着，“这样一来，不管那子是因是果，只要咬准她，都能钓出背后之。”
接着话锋一转，问道：“不过王爷如何确定那子应该是因而非果呢？”
李玄慈眼色淡默，说道：“那子如此做，要么是只看到庞家表面，因此奖善，要么是看穿庞生丑陋，因此惩恶，无论哪样，都循着善恶有报的因果。”
随即低下来，看见十六正拿吃了一半的糕要来喂他，手上和唇角都黏黏糊糊地沾了许多黄豆
，他没有半分犹豫，毫不留
地打开她的手。
“就凭这个蠢货，除了贪吃犯傻，能做下什么孽，以致招来窃魂这样的报应，所以，那子必定原本是想奖善而非惩恶的，只是被扭转了结果罢了。”
李玄慈说完，终于狠狠扣住十六不死心还要来喂他的手腕，将她老老实实按在座位上。
何冲愣了下，没想到定王判断的理由，竟然是因为相信十六的品，这.......实在是一个意料之外又理之中的理由。
何冲又默默看着言行亲密的二，心中不由生起一
难言的不祥之感，定王的狠辣
戾，他是亲自体会过的，可如今十六竟跟他养在掌上、蹦蹦跳跳地啄食的小雀一般。
他俩如此亲近，对十六来说，又究竟是福是祸啊？
何冲心里生了警惕，面上却丝毫不漏，只恭敬地鞠了一鞠，顺手将十六拉了过来，让她别再捣
，一边向定王请罪。
“多谢王爷这段时对十六的照顾，如此前有冒犯之处，还望您大有大量，十六如今和孩子一般，不要同她计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