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陈又涵玩儿命似的学了一个高三,就是为了可以留在国内。后来他又绝望到想不顾一切地跑到最远的地方,然而瞿嘉却不放心。他那时候的状态的确可怕,沉默寡言几乎陷抑郁。是爷爷说,“开”字是开阔的“开”,柳暗花明,豁然开朗,心里有什么难关,不要忘记山水几重,
天就在绝境处。
“我把你可能上的学校都翻遍了,”陈又涵顺手摘下一朵小野花,“难怪没有找到你。”叶开心里一颤,脚步停下,他回:“……你找我
什么?”月光下,他看到陈又涵勾了勾唇角,带出一个很淡的笑。
他的确没有资格找他。叶瑾的合同里写的明明白白,“未经甲方同意,乙方不得擅自约见、接触叶开先生”,他盖了章的。只是到绝境处,总要抓着点什么才能活下去。哪怕是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的、镜花水月的。他那时候已经做好了此生都失去他的觉悟,只是怀着侥幸——不能在一起,那知道他在哪里也好;说不了话,那远渡重洋远远地看上一眼也好。怎样都好,不要杳无音讯,不要连一个消息都不愿施舍给他。
“没什么,想知道你有没有好好念书罢了。”陈又涵轻描淡写。
五瓣的小圆花在星光下泛着幽幽的蓝,陈又涵夹着烟,另一手掐着花梗递出去,半真半假地说:“没什么可以送的了,我不值一提的真心,你收着玩儿吧。”像一个在愚节说真话的胆小鬼,像一个在小丑面具下哭的喜剧大师,像一个想送礼物却怕对方嫌弃不值钱的穷鬼。
叶开不听他骗,面无表:“上次你送蓝宝石也是这么说的。”陈又涵惨淡地笑了一声:“你还是这么可
。”“一想到你的可
有一天都归了别
,我就睡不着觉,梦里也做噩梦醒过来。我长这么大从没有嫉妒过任何
,但我很嫉妒姓卢的,很嫉妒,非常嫉妒,嫉妒得发疯。如果不是因为你
他,我连杀了他的心都有。”怪,“你
他”这三个字在陈又涵心里是绝对的禁地。此刻说出
,心里却忽然一松。夜空下再仔细一看,原来不是松了,是空了。因为是空空
的,所以也没什么好紧张痛苦的了。
叶开无动于衷,甚至从容地纠正他:“他不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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