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张仲板起脸来，“我是你的老师，知道吗？”
“是老师又怎么样？”
“中国有句古话：一
为师，终身为父。『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你总是听过的吧？”
陈陈仰着脸，表
有些微妙。
“老师，你要跟我讲伦理什么的那一套么？”
小姑娘的语气有点冲，跟平时安安静静的样子不大一样，张仲有些愣，一时间没想好该怎么回答。
他原先以为自己板着脸稍微凶一点，她就会害怕，至少不敢再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
陈陈低下
，两只手在短裤的
袋里
着，一只脚狠狠朝着医院的理石地面上踢了一脚。
“你要真是不想搭理我，
嘛还带我来医院？”
她小声嘟囔着，又朝地上踢了一脚。
“还帮我找房子、给我做饭……你对我那么好做什么？最开始的时候也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非让我去你家里住的，到现在突然和我拉开距离……你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陈陈突然又仰起脸来，红着眼圈看向张仲，张仲被她这一连串动作弄的整个
都愣住，现在和她对视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老师，”陈陈咬着嘴唇，“你真是个坏。”
说完，小姑娘一扭就跑掉了。
张仲站在诊室门愣了一会，一直到大夫打开门来看外面还有没有患者在等的时候，他才猛地回过来。
但当他跑到医院大厅里的时候，陈陈早就不见踪影了。
张仲回到家里的时候，吴明正瘫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他进了门，便晃着膀子走到客厅门靠在墙上看他。
“怎么样？”
张仲低换好拖鞋，“没什么事，虚惊一场。”
早上他出门的时候吴明非拉着他问，一副他不说就别想出门的架势，鉴于他一直对陈陈的事守如瓶，张仲也就没瞒着他，把自己今天准备带陈陈去医院做检查的事说了。
吴明挠了挠，“没事就好，好不容易摆脱了曲鹏那个小子，万一再出这么一档子事，那可真是糟心死了。”
张仲没接话，进了客厅把自己整个丢进了沙发里，疲惫感从心里一点点蔓延到了全身，他觉得四肢都像是灌了铅似的沉甸甸的，抬都抬不起来。
不久前陈陈发脾气的样子还在脑海里转个没完，他回来的时候一路上都在想，究竟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才会导致事变成今天这个地步。
吴明从餐桌旁边搬了把椅子进来，在他脑袋边上坐了下来，“说吧张帅，是不是又在小
生那碰钉子了？”
张仲把两只手枕在脑袋下面，长长叹了气。
“吴哥，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吴明笑了笑，“开玩笑，好歹我也比你多上了几年班不是。”
他靠在椅子背上，挺严肃的看着张仲，“说吧，怎么回事？”
张仲把在医院发生的事简单说了，又把陈陈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跟吴明学了，从到尾讲了一遍之后，他发现自己仍旧没有摸清绪。
“吴哥，”他躺在沙发上，仰面看着吴明，“你觉得这个事……”
“我觉得陈陈说得对，就是你的错。”
吴明脱而出，一脸“就是如此”的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