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越哭越厉害了……我不说了行不行你别哭了……”上一次如此撕心裂肺,还是在白真县的时候,也是知道第二天要死了,前一天夜里痛苦就攀升到顶峰。
有时候想想,也许自己当时就死在白真也好,至少杀死自己的是大火、是察多
,而不是一个自己曾经信任过、依赖过,曾经愿意向他
出一切的
。
可是,如果让自己回到崇景五年十二月二十
,察多
攻打白真县的那一
,或者是崇景六年三月十七
,自己认真地向他承诺的那一
,甚至是崇景四年九月三十
,自己从大雨中救下他的那一
,给自己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仍然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毕竟他给了自己太多生平未有的满足,如果生命里没有他,即便位极
臣长命百岁,那也没有什么意思。
闭上眼,脑海里都是他的面容,伸出手,似乎能描摹他的眉眼。
无数个相伴的
夜夜浮现在眼前,他忽然研磨提笔,郑重地在纸上写了两个字。打算写第三个时,却犹豫了很久该用哪个字才好。最后也没犹豫出来,所以整封信就只有两个字:“谢谢。”许是因为哭得太久,陈述之一躺下便立即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早,几个狱卒迈着粗重的步子走进死牢。
他尚未完全睡醒,就看着牢房的门被打开,一个狱卒进来,在他
上套上枷锁。
他没有等到许恭,那几封信便只是放在怀里。想来家
收尸的时候,也会看到吧。
陈述之跟在刘传后面走出死牢,顿时被外面的
光刺得睁不开眼。五月的艳阳天,世间万物都格外明朗。
已经很多天没见到阳光了,在这样一个天气死去,也算是一场明媚的送别。
坐上囚车,陈述之跪坐下来,双手不能动,就仰
望着这繁华
世。
今生今世的一切都到此为止,他开始想,如果两个
死去的时间相差太久,也会在
间相遇吗?
尽管相遇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可还是想再看一眼。
行刑的地点在内城之外,将要出城门时,陈述之忽然听见身后有
大喊:“等一下,等一下——”囚车缓缓停下,押解的小吏过去问,那个差役道:“李管营让把犯
都送回去。”“这两个犯
是今
行刑的,马上就午时了,为什么要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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