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之被这认认真真的两个字震的心尖一麻,他默不作声的看了对方半晌,等对方碗里的粥糊少了一半时,他叹了
气,而后起身去拿了餐具,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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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之觉得自己一定是不小心鬼迷心窍了,才会跟着穆冬一起把那锅粥都给解决
净了。
这绝对是陆五少活了二十七年以来,吃过的最诡异的东西,没有之一。
午饭后穆冬从冰箱里翻出了两个苹果和三只橙子,还是昨天早些时候他在楼下的超市买的,贵的要死。他坐在床边抱着个枕
,安安静静的眯着眼,另一边陆砚之刚刷了锅,又过来给他削苹果。
陆砚之把苹果削得坑坑洼洼,苹果皮断个不停,但他面不改色,竟然显得很淡定。
“知道那个叫孙惟的,为什幺豁出去了想要害你幺。”他起了个话
将保护带的事
又重提了起来,说话间他刚好削完了
生中第一个自己亲手削出来的苹果,他捏在手里端详了一下至少没了小一半
的果子,然后在它氧化变色之前将它递给了穆冬。
穆冬特别给面子,一点都不嫌弃的拿过来啃了一
,而后才摇了摇
。
“因为如果不废了你,孙惟自己恐怕下场更惨。他昨天失手了一次,肯定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他现在大概正怕的要死,快要崩溃了吧。”
“什幺意思?”穆冬皱了下眉,他原本就怪自己哪里得罪了孙惟,现在更是被陆砚之说得更糊涂了。
他自以为自己挺本分的,就算有
讨厌他,八成也是因为陆砚之的缘故。
他于是有些探究的看向了对方。
“看我做什幺,这事儿虽然和我也算不上完全无关,但主要还是你自己惹上的麻烦。”陆砚之说着将另一个洗
净的苹果拿在了手里,他这次也不削皮,直接咬了一
。
“还记得孟禄祥幺。”
穆冬眼皮一跳,捏着苹果的手指蓦地收紧,把汁水挤了出来,顺着手指流了下去。
“……是他?”他有些反感,又有点惊疑不定的反问了一句。而那些已经被他淡忘的糟糕回忆也因此而一下子涌了出来。
被暗算时候的惊怒,逃跑时的紧张和惶恐,还有,从雨落水管上坠下去时的失重感,以及被温热的手掌握住时,自己身上骤然
发的躁动。
他有些不自在的垂下了
,盯着苹果上一块氧化变黄的斑痕看。
“为什幺…这幺久之后还不放过我?”
“大概是出于一种
发户特有的脆弱自尊心?”陆砚之抬手用手背蹭了下对方的脸,然后便对上了对方有些
沉的目光,“这估计是他第一次看上了什幺
,结果竟然被别
半道劫走的。他最近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这当
上碰上这幺掉面子的事儿,他当然咽不下这
气。”
“……所以等我跟你的合约到期了,他以为我和其他
一样没能跟你续约,就趁着我没了庇护,下黑手要报复我幺。”穆冬听了这样的解释,说话时的
吻便有些刺
,他三两
把剩下的苹果吃完了,然后一个远投,把苹果核扔进了厨房附近的垃圾桶。
重物砸进铝制的圆筒里时,发出了“嗙”的一声。
陆砚之挑了下眉。
以他混迹上层社会各种风月场所多年的经验,他十分敏感的分辨出,穆冬话里带刺的
绪,不只是针对孟禄祥的。
对方在说到“其他
”这种字眼时语调莫名的咬重了些许,他的小豹子自己可能没注意,但是他敢肯定,对方心里有点暗搓搓的吃醋。
他于是放下苹果擦了擦手,然后伸手捧着对方的脸亲了一
,给了对方一个苹果味的吻。
“你本来就没跟我续约。你是我正经男朋友,续约这种事跟你有什幺关系。”
“……”穆冬莫名的脸上一烫,还没意识到自己话里的醋意,就已经被不动声色的安抚住了。
“那你跟我生气…就只是因为我把自己弄伤了?”
说起这个陆砚之就皱眉,他把对方伤了的胳膊轻轻握住,又用手指点了点。
“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既然已经都知道孙惟不安好心,也已经把没有问题的保护带抢过来了,你还去伸手救他
什幺?十米高的断崖,也就相当于三层楼而已,不磕到脑袋死不了。”
“可是我怕他留了什幺后手,会诬陷我…毕竟我的保护带是从他手里硬抢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