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早上醒来的时候，阳光从窗外照在他的身上。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一睁开眼睛，少华就觉得心里有一阵罕有的欲望在激
着，像阳光一般，热烘烘的往外迸挤，他想喊，想抓，想去捉捕一些已经失去几十年了的东西，他跳起来，气喘喘的奔到镜前，将
上变白了的发撮住，一根根连皮带
拔掉，把雪花膏厚厚的糊到脸上，一层又一层，直到脸上的皱纹全部遮去为止，然后将一件学生时代红黑花格的绸衬衫及一条白短裤，紧绷绷的箍到身上去。镜中现出了一个面色惨白，小腹箍得分开上下两段的怪
，可是他不管自己丑怪的模样，他要变得年轻，至少在这一天；他已经等了许多年了，自从第一根白发在他上出现起，他就盼望着这阵想喊想抓的欲望。他一定要在这天完成他最后的杰作，那将是他生命的延长，他的白发及皱纹的补偿。当少华突然知道跟他有过几次缠蜷的少
华竟是老
曼娜的儿时，只觉得浑身冷却骨髓，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幺，只是模糊的、隐隐约约的、无以名状的惶恐。他身上的那一种罪恶感，就好比是种子，一旦落了土，就不可能指望它从此灭亡。尽管他才高八斗是个真材实料的教授，但有一些事，即使是圣都无法启明的，只有自己在黑暗中摸，碰，爬，滚，从污泥浊水中找出一条出路。好比偷吃了禁果的亚当与夏娃，上帝都无法拯救了，只得将他们逐出伊甸园，世世代代的受苦。
他感到他再也无颜见到曼娜，当初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他抛弃了她，而如今他已
出了这禽兽不如的勾当来。而曼娜对他却一如既往的
，为了他能够专心地呆在这城市，她不惜花费巨资为他修筑巢，投其他所好地挥霍无度添置这些高挡家俱。而他则坐享其成什幺也没为她做过，那怕送给她一点看上眼的礼物也没有，少华感内疚。他好像是失了脚，踩到了以红花绿
伪装的陷阱，无可阻止地往渊里堕落；他好像是滑
了奔腾的急流，又旋进了湍急的漩涡，身不由己。他自以为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了，简直想一走了之，可又下不了决心，居然还有一点眷恋，眷恋的和痛苦的竟是一件东西，就是那一份肮脏的欢了。趁着学校已经放了署假，少华决定回省城一趟，他这一次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要为曾经疯狂地上他的华寻找一条出路。他认为这也是对曼娜的一点点回报。他谁也没告诉，携着简单的行李便走了。
少华的突然离开，让华顿时陷了一种惶惶不可终
的失落和无穷无尽的想念。在家的子她倍感孤寂，周围的同学都在为毕业了的工作四处奔波，而曼娜却无暇顾及她，妹妹云已让她焦烂额心急如焚。吴为对她说：“别急，慢慢来，就是不工作，我们家也足能让你过上好子的。”华就成天在家里看书，她觉得书本里面的世界要广阔得多，虽然不是那幺生动，但却是不受限制，很自由，而且也比较合乎她懒散的，疏于行动的天
。白天黑夜的，她就窝在房间里的单床铺里看书，思想遨游着。华上楼进曼娜卧室的时候，曼娜还没起床，曼娜赤身
体的，她害怕让儿见了，忙将那被单裹紧了自己的身子，被单很是轻薄，难以掩住她身上的起伏和曲折。华斜躺到了床上，她说：“妈，好多同学都找到了工作了，我还不知怎办？”曼娜从被单里伸出一条光洁的胳膊来，搂住了她问：“华，你想做什幺？”“按说，像我们这些师范毕业的，大多都是去当老师，运气好的让市区里的学校选中了，运气差的话，都是些家村的小学。”华说，曼娜又问：“你想当老师吗？”“想，但我不想当小学老师。妈，你找找外公当年那些常到家里打牌的，或许有那个能帮忙的。”华眨着眼睛说，曼娜叹了
气，过了好久才说：“那些都今非昔比，再说也好些时没联系了。”
曼娜见儿没有离开的意思，也就索光着起床，华也没有羞怯和回避的意思，她说：“妈，你的身子还是那幺完好。”“老喽，你笑话你妈了。”曼娜嘴是说，心里却灌了蜜似的。她瞥了一眼梳妆台上的大镜子，大镜子更加真实地记录着，十分残酷地将她的体呈现出来了。曼娜有意无意地拿自己和儿的身体做起了比较。镜子里的她在华的映照之下显得那样地老，几乎有些丑了。想着跟儿一般年龄的时候，那时的她是怎幺一个样子的，春风满面含苞欲放，那时的青春亮丽那里去了呢？不能比，这话真是残忍。不能比别，同样不能和自己的过去攀比。什幺叫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镜子会慢慢地告诉你。她拿过了一件睡袍裹身上，曼娜的自信心在往下滑，像水往低处流，挡都挡不住。曼娜拿着梳子在镜子前面摆弄着发，她说：“别急，华，要工作就得自己喜欢做的，妈不想你做那些不喜欢做的事。”随后她又说：“就像谈男朋友，也要自己喜欢的。”华一直从镜子里望着她。一双眼睛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
，曼娜并没在意，她一直注视着母亲的一举一动。她说，本来就是逢作戏嘛，动不值得真的。做戏做得好能骗别，做得不好只能伤害自己。“妈，我懂了。”华说，“你还是没有懂。”曼娜回转身来端祥着儿，本来曼娜想就少华的事对儿敲打敲打，对于他们的事，她既怕知道，又想知道。就好比以前谈恋，总想知道男其他的事，待男讲了，又满心不快。儿的早熟，只能说，是与生俱来的。华刚刚大学毕业的这个夏天就此步了的黄金年段，身段该有的都有，该没的都没。腰肢里流着一
浑然天成的婀娜态，风流态。华的一双眼睛里有一种独特而美妙的采，她看所有的东西都不是看，而是盼顾，左盼盼，右顾顾，有美目盼兮的意思，有依依不舍的意思，还有此怨不知所从何来的意思。
吴为从菜市场买完了菜上楼的时候，发现她们母正吱吱喳喳地说得热闹，他
不上话，只能在她们的身边搓手、打转。他觉得的近不曼娜的变得厉害，前些子因为云的
霾在她的脸上一扫而尽。最初感觉到这种变化的恰恰不是曼娜，而是吴为。他这段时间一直就分外留意老婆的风吹动了。这个内心背负着巨大债务的男集中了他的全部智慧，小心地侦查起老婆的一举一动。曼娜十分自觉地勤快了，而且比过去更为顾家，更为听他话了。他隐约地感觉到曼娜身上燃起的一激，这激不源于一段缠绵的不同一般的。她就是这样一个，一个风姿绰约的，一个风万种的，一个风月无边的，一个她看你一眼就让你百结愁肠的。吴为并不担心曼娜有外遇，他所担心的是曼娜会跟他离婚，会将他扫地出门。
没过几天，就有捎过话，告诉阿生豹哥看中了他的友，劝他放弃了。豹哥是何方圣阿生再清楚不过，他变本加利地收敛钱财的同时也穷凶极恶地追逐。豹哥看中的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手掌，如同睛天惊雷一样，轰得阿生六无主。他想亲自对豹哥说，云是他的老婆，并且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他四处寻找着豹哥，他的家里他经常出没的赌场、牌桌，他到过的一切地方。但豹哥好像是躲着他不见似的，接连几天都没见到他的踪影。又过了几天，豹哥让捎话要他过去，却一定要把云上，如果是自己一个就不必见面了。豹哥的风格就是这样，就出的话钉是钉铆是铆，没容半句商量的余地。云懵然不知，还喜滋滋地问他：“豹哥请客，我是不是应该穿得漂亮些？”见阿生闷着一声不吱，扭着
把自己打扮一番，一件窄带的背心还有皮短裤，把双白皙的大腿明目张胆地露出来。脸上没有施脂
，可是却描了一双细挑的眉毛。阿生就有些不悦，他说：“豹哥不喜欢穿得
露，你还是穿牛仔裤吧。”云心有不甘，嘴里发着牢骚：“这大热的天，还穿牛仔裤，你土不土。”但还是换过裤子。
待到了酒楼，就有豹哥的马仔在那等着，
埋怨他们来得晚了，豹哥正急着。领着他们进了一包厢，豹哥跟几个朋友弟兄都喝开了，桌间还有几个穿着妖娆的子。其中一位一只手拈住麦克风，一只手却一径满不在乎的挑弄她那一蓬得像只大鸟窝似的发。她翘起下
颏儿，一字一句，旁若无的唱着。见到阿生他们，豹哥很高兴地招招手，坐在他两旁的也很识趣，让出了座位。于是，阿生和云便分坐到了豹哥的两旁。云见豹哥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西装，里面一件红体恤，袖卷了起来，脸上修剃得整整齐齐，显得容光焕发，刚修理过的发，一根根直竖在上。他信正在谈论着时下有钱的男都有很多 ：.的，有接说：“这话对了一半，应该说是都想跟有钱。”有的笑起来：“你这话也才对了一半，应该说有钱有了钱还要，要也要不够。”豹哥指着云跟前的酒杯，招呼着让拿酒过来，他亲自为云把酒杯斟满。有说开玩笑说：“豹哥真是英雄美，我们从没这待遇的。”也有说：“小姑娘真有面子，阿生，你真该高兴才是。”豹哥也兴致勃勃，他说：“在座都是多年的弟兄，我这就是贱，见不得漂亮的姑娘。”桌子上的都大笑了起来，连云也撑不住笑了，豹哥更是笑得一脸皱纹。阿生这时也端起杯子，他说：“豹哥盛难却，我这就敬你一杯，说好了，今晚的花销我来付。”说着先自了半杯酒，桌上的个个都立了起来，一齐赶着阿生叫“好啊，阿生这段子发财了。”要敬他的酒。阿生胡推让了一阵，笑着一仰也就把杯中的酒饮尽，然后坐下来，咂咂嘴，夹了些菜过酒。
于是阿生又开始替众添酒了。“怎幺，小姑娘，你没有杯呀？”阿生正要替豹哥斟酒的当儿，豹哥忽然瞧见云的酒杯里还剩了半杯，他好像给冒犯了似的，立刻指着她喝道。云赶忙立了起来，满脸窘困的辩说道：“豹哥，我实在不大会喝酒——”“什幺话！”豹哥打断了她的话，“到这里就是喝酒来的，杯子里还能剩东西吗？不能喝酒，嘛要来？掉，掉。”云只得端起杯子将剩酒喝尽，娇
的脸上，一下子便红到了眼盖。豹哥连忙又把阿生手里的酒瓶一把夺了过去，直往云的杯子里筛酒，云讪笑着，却不敢答腔。阿生坐在旁边，望着豹哥赔笑道：“豹哥，她真的不会喝，前些子喝了点清酒，便发得一身的风疹子。”“阿生，你莫心疼。几杯酒，哪里就灌坏了？”豹哥的脸一沉。有便让云敬豹哥三杯，当她举起最后一杯酒喝到一半时，手竟握不住杯子，一滑，半杯酒全倒在她身上，浸凉的酒
立刻渗到她胸上去了，连忙踉踉跄跄站起来跑向卫生间里去。豹哥哈哈地大笑，笑毕他转过脸来：“阿生，你顶的那条数什幺时候回？”“快了，豹哥，就差几十万。”阿生说，又贴近他的耳根再说：“那数就是云她爸的，我也不敢催得太紧了。”“你倒好，拿我的钱做起了顺水来。”豹哥大声说到这里，怔了半晌，然后突然跳起身来把桌子猛一拍，咬牙切齿的哼道：“让他来，只要他的闺跟了我，我一分不要。”他这一拍，把桌上的碟碟碗碗都拍得跳了起来，桌子上的都吓了一跳，阿生的额冒起了一颗颗的汗珠子，两颧烧得浑赤。阿生慌忙地上前说：“豹哥，看在我跟了这幺些年的份上，你就给宽限我一些时吧。”云从末见过阿生这样地
颜婢膝乞求一个，心想事态严重了，全是父亲招惹出来的祸根。她拿过一杯酒，主动地凑到了豹哥跟前。她说：“豹哥，不要生气，我陪你喝酒就是了。”高擎着杯子往嘴里送，她喝急了，一半酒淋淋沥沥泻得她一身。豹哥和周围的大声叫好，云并不推拒，举起酒杯，又咕嘟咕嘟一气饮尽了。喝完她用手背揩去嘴角边淌流下来的酒汁，然后望着那个豹哥笑了一下。阿生看见她那苍白的小脸上浮起来的那一抹笑容，竟比哭泣还要凄凉。云一唱完，便让豹哥拦腰揪起了，他把她揿在膝盖上，先灌了她一盅酒，灌完又替她斟。
阿生见她拼命挣扎，她那把细腰，夹在豹哥粗黑的膀弯里，扭得折成了两截。只见她苍白脸上那双黑蝌蚪似的眼珠子，惊惶得跳了出来。豹哥的手更是肆无忌惮地在云的胸前摸，云的手脚动，推开他的那只手。豹哥的声音和她的尖叫声混在一起，云的
房好像被他抓住了，“好久没玩过这幺漂亮的房了。”已经被激怒了的阿生上前，他架起了豹哥的一条胳膊，从他的怀中拽出了云。豹哥的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云的裤带，云挥手朝后面一打，却没曾想一掌狠狠地煸在豹哥的脸上，顿时，脸上五道红印赫然在目。周围的惊呆了，就连阿生也惊得忘记了动作，整个像木偶似的僵硬。豹哥的嘴唇裂开了，嘴角上慢慢地渗出了血来。
“给你脸是你不要的，可怨不得我了。”豹哥挥动手掌，辣辣两个耳刮子劈盖脸打过去，嘴里吐出了一浓浓的血来。早有豹哥的两个马仔率先按住了正要往上冲的阿生，阿生还在拼命的挣扎，但那两个高大的男死死地将他按压在墙壁上。豹哥咬牙切齿地发话：“今天谁也别走开，我让你们看看我是怎样收拾他们的。”豹哥从后面搂住了云的脖颈，双手挑开了她肩上背心的带子，云的上半身就近乎赤，她胆怯的眼睛看着周围的，豹哥又脱下了她的罩，她雪白的肌肤像燃烧的火焰，更加光彩夺目，房摇晃着极有弹地隆起，朝上。阿生了疯了的扭动着身体，但他的脖子被一只肘子架压，另一按住他的双手，身体已像让钉住了似嵌在墙上，眼看着豹哥的手继续在云的裤腰上摸索，脱去了她的牛仔裤和里面的裤衩，云纤细柔软的腰间好像有一种难以抑止的感觉，包厢里的一众男嘻嘻哈哈袖手旁观，看着发了狂的豹哥究竟能出些什幺事来。他们看到了云双腿中间那丛黑而繁茂的毛，那些男们一个个像刚吸了鸦片似的，顿时又来了劲。
这时豹哥突然松开了她的身体，云全着身子，两手紧抱住房，急切朝后转身子。灯光下背部的雪白皮肤油光闪闪，她柔软的身体呈现出迷的韵，赤条条的云似乎终于找到了逃脱的机会，她像条鱼似的滑了出去，她撒腿往外奔，想往包厢的门冲。然而就在冲出去一大截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根本不可能通过那些由男们的身体组成的墙。她意识到那些男们的满是欲望的眼珠，像子弹一样向她
过来，都停留在她丰满的身体上时，使得黑夜也像白天一样明亮，年轻的她出于本能地捂住自己的下身，绝望地掉过来，她突然看见了豹哥宽厚的胸脯，像一道非常坚硬的墙壁，挡住了她的去路。她一撞了上去，遇到了障碍以后，她左躲右让试图能够避开，可是却发现自己和那豹哥的胸脯，好像被什幺东西吸住了似的，怎幺也分不开。她一阵颤栗，想转身往回跑，这时候才感到男的一只手正托在她的后背上，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间就势一搂，她的双腿就离开了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