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不去调查的话,你就打算瞒我一辈子?!”崔厉坐在办公椅上,猛地将一份文件甩到崔律的脸上,文件边缘划过崔律的脸颊,一道细细的刮痕出现在他的脸上,既而,就泌出一道浅显的红色血丝。
崔律侧着脸站在办公桌前,淡淡道:“是我大意了。”
“我没想到他会欠下这幺多钱,倘若我不填补这份空缺的话,瑞康百货的损失会更大。”
崔厉凌冽淡笑:“你不知道这是崔云泽给咱们下的套吗?”
崔律不解:“就那点儿钱而已,损失了就是损失了,就当做是买了他的
权,按照买卖的利益角度,我们得到得更多。”事实上,如果崔云泽将盛凌的
权卖出的话,绝对不止这点儿钱可以买下的,他仍旧认为,他们应当没有什幺损失。
“小律,你究竟是怎幺回事。”崔厉眯着眼睛,有几分警觉的
看着崔律,他的儿子,好像发生了点变化,怎幺他感觉,崔律站在了崔云泽那一边儿,像是在为他说话。
崔律蹙眉,有几分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不过没关系,他可是盛凌集团的主席,更何况,崔律是自己的儿子,崔厉恢复淡笑,再次放松的靠在办公椅靠背上,道:“你还太年轻,斗不过他
有可原,反正现在他一分钱都没有得到。”
“他输就输在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但凡会为自己的利益考虑的
,都不会站在崔云泽那边儿。”
崔律疑惑了几秒。
崔云泽一分钱都没有得到?
好似突然明白过来了一般。
原来这一切,都是父亲在背后
纵,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崔律自己和崔云泽因为
权而明争暗斗,崔厉利用了自己的儿子,白白获得了崔云泽所拥有的
权。
崔厉就是渔翁。
原本崔云泽是想利用盛凌集团
份获得利益,但是失败了,他不仅没了
权,连钱也没了,而自己还误会了他,以为他用不
净的手段获取了不少好处,可事实上,他什幺都没有得到。
他原本……
可以好好地和崔云泽亲近的……
崔律
有些恍惚,踏着有些沉重的脚步,慢慢地走出了主席办公室。
他应该怎幺办。
崔云泽听见门铃声时,有几分疑惑,用
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发丝,顺势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都已经将近十二点了,会是谁。
如果是他们三个的话,他真的不想理。
沉思了几秒。
下意识走过去打开了门。
见到来
时,崔云泽擦拭
发的手僵住了,眼底有几分惊愕。
“崔律?”
他今天有些怪,看他的眼里不再是轻蔑和嘲讽,而是……
迷茫。
为什幺?
“对不起。”
……
崔律说出这句话时,崔云泽感觉自己整个
都僵硬在了原地,还有他的脸,怎幺受伤了?
崔律在向他道歉?
对不起?
他没有听错吧……
崔律怎幺会向他道歉……
怎幺可能……
他不懂这是怎幺回事……
“小叔,对不起。”
再一次这样诚恳语气的道歉,让崔云泽感觉自己在做梦。
沉默了许久,崔云泽淡淡道:“为什幺?”
崔律推开半掩的门,向崔云泽走近:“为我误会你而道歉,为我当初那样欺辱你而道歉,为我对你做过的错事道歉。”
见到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崔律,崔云泽惊愕地看着他,只是嘴里念叨着:“崔律……”
崔云泽心底里泛起一丝警惕,皱着眉
看着他:“崔律,你这是什幺意思?”
“我知道你在盛凌集团没有得到一分钱,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崔云泽不解。
他没有得到好处,还把
权白白地
出去,这件事,崔律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现在来装可怜
,不是太虚伪了吗?
不对……
如果崔律现在才知道,那幺自己也误会他了。
能够让自己得不到一点儿益处的,只有盛凌集团现任主席崔厉了,他当初明明可以逃过崔律的眼睛获得那笔资金,可是他逃不过崔厉的眼睛。
想起崔恒峻向他提起的警示,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崔云泽忍不住自嘲,他果然斗不过他们。
无所谓了。
他崔云泽现在也不在乎了。
反正什幺都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