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终究没有等下去。
他在外间茶室等了一炷香时分，便听里面雅间传来一阵暧昧声响。赫连兰声手中茶盏一顿，悄然接近雅间，只听闻里面一声声极是动
的“爹、爹爹”，又低缓又压抑，却难掩其中的依恋动。赫连兰声攥紧了自己的手指，直至掌心都印出几道浅浅的月牙印子，里面的声音却只有一声比一声更加高亢，一声比一声更柔软缠绵，他又是摇
一哂。
赫连兰声着侍从在此地等着接了沉璧回去，自己却慢慢拾级而下，先行回转宫中去了。
沉璧原本当真没有打算留下来——他少时对自己又威严又宽厚的父亲多有仰慕之，后来两
关系突变，他既惧怕，也并非全无
恋，只是背德的苦痛和被虐待强
的痛楚终究比心里那些禁忌的恋慕要容易诉诸于
的多。
他肯留下，是因为这回重见，纪川虽然一字未说，对他的心意却明明白白镌刻在了门匾额“照白斋”那三个字里。
他从前名叫纪夜白，所谓“照白”，照拂挂念的自然是他。
在他离去之后，纪川忆起往昔所作所为，终于痛彻心扉，醒转过来自己对亲生儿子做出了多幺禽兽不如的事。此后将抛家弃子的发妻全然忘却，只一心一意地做他的玉器行，多方布施，以祈他的夜白零落在外，亦能够得到别的关心照拂。
真正使沉璧全然改变主意，绊住了他离去脚步的，是他无意之中，看到的纪川珍藏在房内床下的九柄莲花玉雕。
每柄玉雕上都有刻字，上面的文字大多相同，都刻于某一年的六月初四。
某年六月初四，赠吾儿夜白，生辰安乐，父川愧然刻之。
某年六月初四，吾儿夜白生辰，所思
矣，不敢启齿。父川。
某年六月初四，吾儿夜白今
十六，父将垂老，今生所望，终无竟。父川再愧然。
某年六月初四，吾儿夜白今夕十八，可得良？父既盼汝得之，更忧汝得之。盼汝回转，更怕汝回转。辗转反侧，夜不能寐，醒时梦时，所念唯夜白。今生余只付与一，惜汝终将不得知，幸汝终将不得知。父川。
……
自纪川在他少时玉雕伤了手，再没有碰过玉雕，这九柄莲花玉雕，虽然打磨
细，纹理漂亮，但沉璧一眼便能觉出其上刀工再不似旧时一般流畅刻，这是纪川拼着手上旧伤，慢慢琢磨出来的几件永不能售卖的废品。
与稚子重逢的纪川喜不自胜，亲自端了茶碟茶盏推门进来，却见沉璧手握莲花玉雕，站在床边含泪望着他。
纪川不由愕然：“夜白，你，你怎幺……”
沉璧轻声道：“‘汝终将不得知’？”他凝目望着纪川，因含泪而盈盈如许的眼中有怨恨，有怜悯，有万般难当的痛楚：“可是父亲，我今，却是什幺都知道了！”
乌黑细长的发丝铺开了满枕。沉璧静静躺在床榻上，衣衫开到领处，感受着父亲烙在他胸衣上的一个又一个炽热的吻。
“我的夜白已经这幺大了。”
父亲宽大的手掌慢慢抚摸着他秀白的肩，手指下探，在细白的胸脯肌肤上暧昧的反复摩挲。沉璧的呼吸悄然急促起来，平稳地搁在床上的两条腿下意识抬动，却让压在身上的男更顺当地侵
了他两腿之间。
纪川慢慢扯开沉璧的衣襟，锦缎的藕色束胸与那下面的白玉峰峦共同跃眼底。男粗粝的拇指顺着玉峰一侧滑进的沟壑里，被两团雪白的
牢牢夹在沟壑之中，几乎不能抽出手去。纪川怜地在沉璧
的尖上轻轻一舔，由衷赞叹道：“夜白比从前更漂亮了。”
说话间，他另一手从沉璧赤
的下体处探，并指伸进了因为怀孕而久旷的紧致小
之中，沉璧蹙眉一声痛吟，纪川才发觉他那雌之中实在是紧小得可怕，堪堪进两指，沉璧便
痛得厉害。
纪川低叹道：“再有数月就要分娩了，你这是要痛死自己吗？”
沉璧想起当初诞下易珉时，是叫几个
番弄了数个时辰，其后却依旧痛楚难当，十分不顺，不禁也悄然一颤。纪川吻了吻他，安抚道：“不怕。有爹爹在，不会叫你难受。”父亲又粗又硬的胡茬扎在沉璧敏感的上，满载着一个男的成熟和一个父亲的威严，沉璧叫亲生父亲的胡茬这样梗了一梗，整个都顺服乖巧地予取予求了。
下一瞬，那胡茬便扎刺在了他下体更加敏感的所在。沉璧猛然咬住了自己的手指，才能将羞的呻吟声狠狠压抑住。纪川跪坐在床尾，将他的双腿分开推高，正拿手指慢慢隔开他紧紧咬合在一起的柔韧外唇，露出隐藏在层层柔软黑毛下的一点轻红，便如落在茫茫平野之上的一朵纤柔蜜花，叫为之飞蛾扑火，便是进它，被它吞噬，最终变作它的养料，亦万般沉迷，心甘愿。纪川望着亲生儿子几乎完美的下体，觉得自己便像那为了采撷花蜜不顾危险，甘受诱惑的蜂蝶，他用拇指不断来回抚摸沉璧的
唇，缓缓伸出舌，循着蜜花里隐隐约约透出的微涩清香，强忍着欲望挨近，最终在舌尖触到沉璧尚且涩的时，无法再克制自己，猛地向前一凑，舌狂热地整根强硬探了进去，在那紧热的谷道内上下翻动着舌拍打抽舔起来。
沉璧纤细的腰肢抖做了一团，他手指痉挛着握住了自己前身翘起的
，失序地抚摸律动起来，借此转移雌处不断传来的让他全身都燃烧起来的快感。父亲的涎覆在密密凸起的味蕾上，只是片刻时分，已经将原本涩的处濡湿得湿漉漉的。
纪川低笑的声音从他两腿之间暧昧无比地传来，因为舌与触碰、水与体
融而显得分外
靡：“爹与夜白这也算是，相呴以湿，相濡以沫啊。”
粗硬的髭须不断戳刺在的之上，与他外覆盖的浓黑体毛缠绞在一处，在纪川一次又一次地拨动与舔湿之间越来越凌
不堪，等到沉璧那里终于湿润不堪，大敞着双腿，微微打开的
不断往外流淌着时，纪川才将早前被沉璧捧在手中的莲雕取了过来，在沉璧略微惶惑的注视之中，将它慢慢送进了沉璧的道之中。
沉璧被父亲亲手雕刻的生辰礼物填满了下体，玉质温润，玉身却凉，那冰冷的东西贴在他火热的躯体内，叫他难受，叫他饥渴。沉璧不自禁圈住了身上的纪川，低叫道：“爹，把它拔出去，我不要，不要它，我要您——啊，父亲，父亲，求你进来疼疼我，疼疼夜白。”
纪川道：“嘘，嘘，我的乖夜白，不要闹，不要催。”他抚摸着沉璧解开外衣后高高隆起的小腹，手掌在浑圆白皙的肚皮上一遍一遍耐心的抚摸过去，“玉是最养的，只有养好了你那里，我的小孙儿才能顺顺畅畅出来，不会折腾你。”
他小心地把自己的脑袋凌空搁在沉璧的肚子上，只敢轻轻挨着。沉璧被玉质莲雕彻底打开了身体，这一柄玉雕好似活物一般，竟然自行往他的谷道处滑去，顶开了他原本紧紧闭合的媚，湿漉漉地向身体处滑去。沉璧慌得攀紧了身上：“爹爹，它，它在向里边，它自己……滑进去了……”
在可靠威严的生父面前，沉璧抛却了素的沉稳和从容，慌得像是多年前的稚儿，看的纪川心里发涩。他扶着沉璧腋下将扶抱起来，让他靠在了自己怀里，低声哄劝道：“它哪是自己滑进去了？是我的夜白咬着它，慢慢把它含进去的。夜白那处越来越懂得怎样让你舒服了，这有哪里不好吗？”
从窗外透进的淡淡光影里，勾勒出两个紧紧依偎在一处的。亲密无间，温柔细语，宛若一对到浓时的恋，任谁也想不出，这竟是一对亲生父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