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累。你为什么累？”
“老公，你每天都在这陪着我，你的工作怎么办？我修养的差不多了，你去上班吧，你下班再来看我就好了。”
“为什么忽然担心这个？快过年了，公司事少，小事还用不着我
心。再说了，刚才不还腰痛吗？哪里修养好了？”
她换了个话题，“如果以后我们再有一个孩子，他是老大还是老二？”
“重要吗？你的身体健康才最重要。再说，等下一个宝宝到来，要心的就不止这个了。”
“会吗？那时候我已经老了，还适合怀孕吗？”她再次泪流不止，“如果我早点怀孕，24还是26，宝宝是不是就不会不健康了？”
“晨晨，这只是时机的问题，时间不对，不怪你，怪我。”孟呈予用柔和的目光注视着她，“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我只能向你保证，只要你开心，不要胡思
想，听医生的，好好休息，好好治疗，很快，我们的生活会回到正轨的。现在只是一点点小考验，过了就没事了。”
孟呈予的声音很低沉，再加上在夜里刻意压低的沙哑，是一剂很好的安眠药。
宋晨晨不知道他讲到哪了，眼皮越来越沉，渐渐合了起来，最后的感知是唇边的一个吻，她毫无知觉地昏睡了过去。
孟呈予给宋晨晨盖好被子，猛灌自己半瓶矿泉水后，出门去见刘医生。
走廊冷风呼啸，严寒刺骨，他不得不扣紧大衣的扣子。
“什么时候安排手术？”他坐在刘医生面前，直截了当地问。话音里是挥之不去的焦躁。
“近期肯定是不行的，一是要等月事排空，二个要取决她的身体恢复
况，太虚弱也是没办法做手术的，容易对身体造成二次伤害。”
孟呈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肘压到桌子上，“所以，到底什么时候？能有个准确时间吗？”
“快的话半个月，慢的，大概年前能做。现在的耽误之急就是让她补充足够营养，适当锻炼，还有就是保持愉快心，焦躁、悲观之类的绪对病的控制是不利的。”
“我知道。”
刘医生接着说道，“还有，如果有条件，建议请个心理医生。因为对刚流产的
来说，心理开导也是恢复的很重要的环节。”
“好。”
“我知道你很急，我们医生也很急，但是我们知道急也没用，并不是说手术越快越好，我们会根据具体况，给出最合适的手术时间，以及后续的治疗方案。”刘医生将中午的体检报告和诊断结果一次
给他，“呐，收好了。别太担心了，能在早期发现，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孟呈予缓缓地抬
，“医生，如果她没怀孕，是不是治疗要容易得多？”
刘秀芳摇摇，“治疗是少了一步，但你怎么知道不是要晚得多呢？不要有太大的负担，向前看。”
孟呈予颔首，准备出门时，刘医生把他叫住。
“你很其他
说了吗？筱筱之类的。”
他答，“说了一半。”
“嗯——”刘秀芳心知肚明地点，“我知道了，至于另一半，等手术时间确定下来再说吧。”
孟呈予答好。
……
下一场手术安排在半个月后的二月一号，下午三点。
孟呈予从刘医生的办公室回到病房，见到一位不速之客。
他把门外的赵腾训了一顿，“我让你来是
什么的？当摆设吗？”
“对不起，孟总。是宋小姐允许的，她还让我……回家。”
孟呈予
着腰，长叹一
气，“算了，你回去吧，一个都挡不住。”
“对不起，孟总……对不起。”
田柳婷的肚子像皮球一样夸张地鼓起，厚实的羽绒服都遮不住。他一进病房，她便识相地找了个借溜走了。
孟呈予讥笑一声。
“你把都吓跑了！”
宋晨晨的声音又恢复到了原来的音量。
这种熟悉的感觉回来，他觉得真好。可接下来的话，又让他难以开，生生堵住了他上前的脚步。
“她给我带了好多好吃的，比你的每天没味道的营养餐要好多了！”
“是吗？”他反问。
“我们现在挺聊得来的！”
“那挺好的。”
宋晨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大概是
都恢复了，莫名想找他茬，“你呢？她可是你‘妈’，你对她这么凶不好吧？”
他变了脸色，侧对她而站，忙碌收拾的手停了下来。
“我说错话了，你就当没听见。”
“晨晨。”
“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嘛！”
“要再做一次手术。你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