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海棠让宁乔托给李氏带一封信,她本是想等着回信,却没想到还没到下午廖慎携着他那夫
便登门到访。
那廖慎被宁乔引进门,瞧见屋内坐着一个道士,显得十分面善。走进两步,两打了个照面,不由得一惊,指着对方颤声道:“海棠?你不是死了么?”
宁乔现下的居所不大,仆从也只有廖慎派来的老叟一,海棠做了道士的打扮,化了些许妆,装作是下山寻宁乔讲法的白云观年轻道士。海棠对自己的妆扮很是自得满意,宁乔只觉那老叟估摸是老眼昏花,居然没有认出这个道士是
子,估摸着这障眼法只得骗骗生
,少许熟悉的一眼便能看中,这不,廖慎也就见过她几面便也一眼认出的。
他身边跟着的也看到了那道士的模样,忙疾步上前抓住对方的手,又惊又喜,一时激动万分,竟险些哭出声:“阿棠,你没有死,真的太好了。我收到你的信,简直不敢相信。”
海棠多未见她,发现她待自己一如既往,不由得也动了几分心,安抚得拍了拍她的手。
廖慎看到此景,哪儿还想不到因果,指着海棠回
质问宁乔:“她不是死了么?如何好端端得在这儿?”
宁乔看了看一旁惴惴不安的老叟,道:“叟翁,你先出去,我们有话要说。”
老叟点点,顺势带上了房门。
宁乔这才回看向气哼哼的廖慎,安抚道:“海棠是假死,昨夜我刚将她带回。这次找你们来,是希望你们能帮海棠出城,她多留一天在蜀郡就多一分被查出的危险。”
廖慎不解得看着宁乔,又回看了看海棠,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们……你们,宁乔,你可是方士,怎能也被这妖
所惑!她是秦少将的妾侍,既然没死便得把
送回秦府,你怎可行拐带之事!”
海棠听此言,详作慌张,抓着李氏的手紧了紧,满面哀求之色。李氏之前收到海棠信件,知晓那秦克受鬼祟迷惑欲杀之,虽然现在鬼祟已除,但那秦克这番做派又岂是海棠良。那宁乔既然愿意救海棠出府,必是对海棠上心了,作为友
自是希望海棠好的。于是劝说道:“慎郎,海棠不愿意回去,你如何
她。”
廖慎听夫言,一时气焰便消了大半。但看着两
挨坐在一处,自家夫
又挡在那妖
面前便十分得恼怒:“你如何还与她有联系,我早说此
命带祸患,如今你郎君我便因她进退两难,若要选择,一边是主上一边是挚友,便是忠义两难全。更何况这海棠本是秦克的
妾,要打要杀,自是由秦少将做主。”说罢又对宁乔道:“你素来聪明,可别因为美色犯下错事。”
宁乔眉间舒朗,唇角含笑,似乎并未因廖慎的话语而影响到。廖慎见他如此便是又无奈又恼恨,那子怎地不死,不仅害他家主还要祸害他的友
。他开始后悔起当初便不应该将宁乔带
秦府的,可是随后一想,若非他秦老将军的病也不会好,遂又自生闷气。
宁乔观其面色,见廖慎绪稍稳,便邀他去院子里走走。廖慎也有此意,李氏在屋内,又十分护着那妖
。有些话他便不好在李氏面前说出来,怕回去惹来责骂。
李氏是个多话的,两一处时,海棠不说话,李氏也不会觉得闷。现下只有两
在一屋,李氏便又絮叨了一番,可没多久话
突然就停住了。
海棠疑惑得看向李氏,李氏却露出一副高的笑意,抓起她的手便往自己肚子上贴:“这儿,如今又有了。”
海棠听闻此言不由自主得抽了抽手,李氏却抓着她的手不放,海棠便不敢动了。现下李氏并没有显怀,微微凸起的肚子崩得紧紧的,海棠只觉得手心一阵发烫,生命果真妙,只愿这个小家伙能平平安安来到这个世上。
“他还不知道。”李氏笑道:“今一早我去了医馆才确认的,他平
里最马虎,都没有发觉的。我回来之后便收到你的信。就没和他提起。”
海棠明了,若是廖慎知道,是定不会同意李氏和自己单独待在一处的。
“他本也是个面硬心软的,脾气也有些急,之前那起事故本就是我胎不稳。他将过错怪于你,实在不该。之后缓过劲估计也是知道自己太无理,只是脸皮薄,在
面前不肯打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