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想起在栖梧斋所见,向来高贵端庄的夫乍变衣发零落的狼狈模样,不忿的心
愈发地重了。
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宁徽玉从屏风后出来。一身簇新的银衣,衬着如雪的银发;面如冰玉,唇如点绛。
真真一仙似的物……
“说吧。”
这回男认真地注视着“欲语还休”的侍卫,一双凤眸采奕奕、
不见底。
“呃……”真的被主“重视”到了,修岩又有些紧张了,“主
您……您昨夜,休息得可好?”
一说完,自己的脸又“唰”地红了!还、还好,应该看不出来……
“不错。”银发男有些好笑地看着尴尬得无法自已的侍卫,“修岩你呢?”
“我……我也,还好……”修岩快憋疯了──
天啊,都是大男!为什么做了“坏事”的那个完全若无其事,而他这个侍卫却得又急又羞?!
“是么……”男漂亮的唇边勾出一抹清浅文雅的笑,不再看脸色怪异的黑脸侍卫,转身取了茶具,开始替自己沏起茶来。
“黑脸侍卫”原本还顾虑着那子昨夜里的叮嘱,说“修岩且勿跟他提起便是了”,眼见他家主
“没心没肺”的模样,他却再也忍耐不住!
“主,您昨儿个夜里,是不是跟
子过的夜?!”很好,他终于说出
了!还是以大不敬的质问的语气!不管了,他可没办法看到自家主
不仅冷落娇妻多年,最后还变成始
终弃的那种“极品”坏男
啊!
“咳……”茶水还未进中,宁徽玉就被自己的
水呛到了。这个修岩!还真是……
“您也许酒醉得厉害,可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很好,他更进一步了。
“咳咳……”银发男又轻咳两声,将新沏好的茶递给修岩一杯,“正想醒醒酒,修岩要来一杯么?”
“主!”很不客气地将男
递出的杯子夺过,再重重地放回一边的茶几上,“酒后饮茶并不利于健康,您还是少喝些茶水吧!”
“……”
宁徽玉摸了摸鼻子,自顾自地将自己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理了理丝毫未的衣袂,“我不记得什么了,你告诉我便是了。”
宁幽卷12、血玉(想落跑的公主原来有把柄落宁手中)
修岩出门的时候,线条刚毅的黝黑脸颊上红得快渗出血来。他暗自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要掺和家的闺房中事了!
主那漫不经心、心不在焉的态度,实在是气煞了
——
在听到夫昨夜曾在靖宇堂过夜的事实时,这清雅出尘的男子竟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就好像、好像夫
是什么无关紧要的风尘
子,有没有留宿都无伤大雅……
然而事实呢?!一想到此刻可能已经在收拾包袱准备走的那两个
子,他的愧疚就愈发膨胀。
唉,夫真要走,就凭他一个侍卫,怎么拦得住呢?
可真正该紧张的那个,听了他说夫
要离开的消息,倒是认真地与他对望了一眼,眸色变幻之间,似乎已迅速将这其中的利害与当下局势之间的联系计算了个遍,之后……之后竟又低下
去,继续悠闲地饮他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