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
不可能把北赶尽杀绝。”聂丹说“难道能屠了他们全族这么多死亡，又有什么意义我儿子重央的父亲是鞑靼，母亲是鲜卑，三弟是犬戎生来就背负仇恨的话，势必在未来的
子里，举步维艰。”
游淼道“这些话大哥，我想你可能要回去，与三哥说。”
聂丹点了点
，答道“不过是一点感慨，到了那时候，我会亲自和他谈，收复咱们汉的江山之后，如何与外族界定新的规矩，朝堂上，还有一场新的硬仗要去周旋。”
游淼到此刻方渐渐地发现，三年的历练，确实令聂丹与从前不一样了，他不再为南朝而战，而是为整个天下而战。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各族，他们肩负着更多的责任。
他终于放下了河山
碎，故国不再的仇恨。
“明天锡克兰会派遣四名手下出城。”聂丹朝游淼道“我会尾随盯紧他们，你们要小心保护
图。到时候”聂丹从怀中掏出两枚小巧的铁管子，分发游淼与李治锋，说“点燃这个，我们互相照应。”
游淼点，聂丹再没有吩咐，便从窗
出去，飞檐走壁地离开，游淼根据聂丹所言，推测出明天的刺客只有四个。四个，要在重重卫队的保护下刺杀图，想必这些的身手将会非常难缠，预计到时候将会有一场恶战。
但有李治锋与聂丹在，南朝两大高手，若连这样都无法保护图，想必也不用再费劲了，大家收拾东西回家种田吧。
卷五 八声甘州
翌清晨，游淼带着李治锋到了城外，睡眼惺忪的，见图已经在马上等着。
“方胜，你怎么每天都很困。”图笑着问道。
游淼连着两天晚上没睡好，又不能说，只能道“初来咋到，不太习惯。”
图说“母后说，不能懒惰，要锻炼身体。”
游淼嘿嘿笑道“陛下说得是。”
游淼一翻身上马，图又有点惊讶，看着游淼，说“你会骑马还想找带你。”
游淼心底咯噔一响，暗道真是
沟里翻船，居然在骑马上露馅了，只好硬着皮解释道“在南边的时候我很喜欢骑马，家里有个山庄。”
图会意点，说“旅途很长，累了就说，走”
图喊了句鞑靼话，于是两百匹马犹如离弦之箭，冲向了茫茫的苔原。
这几天气回暖，冰雪渐渐消融，大安从前有名唤作“塞外江南”，地形，环境得天独厚。被白狼山，乌山与马鞍山环绕，寒流到了此处以后改为两
，顺着蓝关与秦岭南下。
只要不遭遇太大的风雪，冬季大安附近总是保持着将雪未雪，将融未融的好气候，此刻朝初生，一
阳光金芒万丈，映着化雪后的茫茫苔原，的确令心旷怡。
从大安到东南面的白狼山足足有四百里路，游淼多年没有参与急行军，渐渐地开始颠簸得受不了，只好让李治锋骑马带着。饶是如此，也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抵达白狼山下。
当夜众侍卫扎起营帐，预备翌进山，可汗出巡，带了足有两百卫士，在山脚扎营时，卫士们碰杯饮酒，大块烤
，忙得不亦乐乎。
游淼笑着给图演示了一番烤，他用一个手摇的磨
器把绿茶茶叶碾成极细的末，就像胡椒一般，再洋洋洒洒地撒在烤上，不片刻茶香四溢，图大为吃惊。
“这是你们南的做法吗”图问道。
“没有。”游淼解释道“我自己想出来的。”
游淼呆在山庄里没事做的时候，就喜欢按着墨经的上的图，做一些微缩的小机关，新小玩意层出不穷。这个磨器可以随身带着，磨米、面、麦，胡椒花椒甚至茶叶。数百年前中原喜欢将茶捣成，伴着
，糖与盐一起吃，游淼偶尔也会尝尝这种复古的喝茶方式，并加以改良。
“不错不错。”图对游淼佩服得五体投地，游淼又把手摇的磨器送了给图，图渐渐地已经把游淼当做好朋友了，晚上还要求与他一起睡，昨夜事
办了一半便被聂丹打断，游淼本想今夜继续，奈何图拉着他不放，便只好进了王帐。
当夜，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狼嚎，图躺着与游淼说个没完，游淼连着两天没睡好，已经困得不行了，奈何图没半点倦意，只得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南边的怎么说我”图说着说着，忍不住问起游淼，南对他的评价。
游淼迷迷糊糊，心道自己在南边的时候跟赵超把酒夜话，到了北边，又与鞑靼可汗睡一张铺，生也真是无不有。
“应该”游淼想了想，在睡梦里说“说得很少，说贺沫帖儿将军倒是很多”
“哦”图问道“说他什么”
游淼实在撑不下去了，打起了齁。
一夜过去，狼嚎声此起彼伏，反而像是在催眠一般，游淼只记得天很快就亮了。睡得他全身酸疼，揉了揉眼，发现自己的脚架在图胸上，图还在打呼噜。
游淼吓了一跳，忙把脚缩回来，图也醒了，揉着眼睛起床，外面便有进来伺候，李治锋给游淼梳，侍卫们给图编辫子。
图笑道“你还没回答我呢，方胜儿。”
图用鞑靼语称呼游淼的名字，多少带了点族中少年郎互相揶揄的气，他用不流利的汉话翻译过来，便加了个“儿”字。令游淼想到那句“叠作同心方胜儿”，不由得莞尔。
“回答什么”游淼好问。
“贺沫帖儿”图笑吟吟提醒道。
游淼马上出了一身冷汗，自忖昨夜不知道太困了说了不该说的话没有，忙朝图使眼色，图稍一想就会意，了然于心，但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游淼心底惴惴，不敢再多说，侍卫送了食物进来，图便道“去外面吃罢。”
于是众又捧着食
